第26部分(第4/5 頁)
”
慘嗥聲中,黃面漢子栽倒桌邊,四肢一陣抽動,死了。所有酒客,全嚇傻了。
粗嗓門漢子亡魂盡冒,語不成聲地道:“閣下……閣下……是‘地獄書生’?”
徐文手一緊,道:“快說,否則斃了你!”
“是……事實,半分不假!”
“七里崗距此多遠?”
“西……西行約三十里,便是……”
徐文一鬆手,飛射出店,向西奔去,腦海裡一片空白,像是靈魂已被剝離了軀殼。
三十里路程,不久便到,向路人問明瞭七里崗位置疾撲前去,上崗,果見現場留有打鬥的痕跡,崗右下側方,是一片茂林,遮天蔽日,綿延數里。
徐文顯得有些踉蹌地奔下崗子,撲入林中。
一陣沙啦之聲,傳入耳鼓,徐文茫然無主地朝發聲之處奔去,林空地上,兩個鄉農正在掘土,一見徐文來臨,頓時驚得手足無措,徐文一眼瞥見不遠處的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像發瘋似地撲了過去。
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身形連晃,幾乎栽了下去。
兩具,一樣的服色——錦袍,頭面已不復辨認,顯見下手的人極是殘狠。
兩個鄉農,怔怔地望著徐文。
徐文努力鎮定了一會心神,才搖搖不穩地俯下身去,但,外表上已無法辨認哪一個屍體是屬於父親的。
此刻,他還存著萬一的希望,死者是另外的人,但,這希望只是一種親情之間的反應,事實上一切都成定局了。
奇蹟,不可能發生,父親業已被慘殺了。
慘酷的現實,幾乎使他發狂。
他試著從遺物中辨認屍體,他搜查了近身的一具,毫無所獲,接著又摸索第二具,藥瓶,藥包,製作精巧的“毒具”,一點不錯,正是父親之物。
“噗!”的一聲,他跪了下去,手撫僵冷的屍體,淚水滾滾而落。
他覺得一切都在變,天在變,地在變,一切都呈死灰之色。
他沒有哭出聲音,只咬著牙一任傷心之淚傾瀉,所謂“無聲之音最悲哀”,極度的痛苦,使他陷於麻木的狀態中。
兩鄉農,本是好心要來掩埋這兩具無主屍體的,現在見有人認屍,鄉下人怕惹麻煩,尤其是江湖仇殺,悄悄地離開了。
冰涼的雨滴,把徐文從無意識的狀態中喚醒,他頹然跌坐地下,想——
父親死了,兇手是誰?
這假冒父親的人也死了,他是誰?
當初,這假冒父親的錦袍蒙面人曾對自己下過殺手顯然,他與父親有仇,也知道自己的身世,才會下手,現在他死了,謎底將永無揭穿之日。
他聯想到另外兩個對自己下殺手的人,“七星故人與冒充“衛道會”總巡的黑麵漢子,突地一線靈光從混亂的思緒中升起。
他把先後所發生的事串連在一起,倏然若有所悟“七星故人”、“衛道會”總巡是否這已死的錦飽客一個所化?
不錯,這極有可能!
於是,他想起“妙手先生”承諾,五日內在開封道上可以與“七星故人”碰面,了斷過節,“妙手先生”易容之術獨步天下,與他一路的精於易容,情在理中,而今天,是第四天……
照情形推測,“七星故人”以錦飽蒙面的化身踐約,在途中等候自己,碰上了父親,一真一假,相約決鬥,其中先到的一個,碰上了侵凌“天王寨”回頭的“神鷹幫主”一行,正巧他與“天王寨”有所淵源,於是乘機算帳。
另外一個可能,便是那冒充者追殺“神鷹幫主”一行,正巧父親路過,碰上了。
無論哪一個假設接近事實,有兩點是可信的。
第一,另有仇家在旁窺視,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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