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殺(第2/4 頁)
邊人的身體,他病沒好全就跑去找殷霖,又這麼晚回來,簡直是在謝寄雷點蹦迪。
“回來了?”謝寄狀似隨意地開口。
江霽初沒敢看謝寄的表情,低頭道:“嗯。”
謝寄看著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錯,可憐巴巴垂著眼的江霽初,竟沒忍住笑了下。
還真像思悠說的小媳婦。
他一手攬著江霽初肩膀往房間走,一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毫不意外地摸到一片涼氣。
他無奈地問道:“頭疼不疼?”
江霽初老實搖頭。
謝寄說了句“行吧”,任勞任怨地拿過房間的熱水壺,涮過後開了壺熱水,把從謝泉那兒開的藥給衝好。
一次性水杯杯壁變得滾燙,謝寄手指卡著邊緣把水杯放到床頭,自己坐到江霽初旁邊。
謝寄:“跟你那個朋友聊得怎麼樣?”
江霽初:“明天和我們一起吃中午飯。”
江霽初知道思悠一定跟謝寄說過殷霖多年沒去闖第七層,以為謝寄會問他怎麼把人給說服,沒想到對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輕輕把他頭往上抬了抬。
兩個人的視線近距離相撞,江霽初對上一雙溫柔又耐心的眼。
謝寄感覺到江霽初身體的僵硬,像是根繃緊了的弦,哪怕回到象徵休息和安全的賓館房間也不肯松上半分。
自他們遇見後,江霽初一直是這樣,彷彿有兩座山般沉重的東西壓在肩上。
明明過關時只喜歡縮在角落做自己的事,卻要一次又一次地忙活,甚至有點自作主張。
決定和他一起闖關、替他衝鋒陷陣、替他扛刀,還費盡心思地湊夠隊伍人數。
他鬆開手,溫聲道:“霽初,累不累?”
江霽初不明所以。
謝寄揉揉江霽初的腦袋,就像平日裡揉謝泉一樣:“我知道你很想替你哥報仇,但欲速則不達,你自己也說過,如果想要回到現實世界,就不要急著離開祭壇,對嗎?”
江霽初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謝寄:“那你在急什麼呢?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賓館房間的燈被開到二檔,光泛著溫暖的黃,身下是柔軟的床墊,令人安心的熟悉氣息將江霽初整個人包圍,他雙手虛虛捧在一次性水杯兩側。
水杯太燙,他沒有完全覆蓋上去,只時不時觸碰一下,好讓熱度驅散身體的寒意。
每個細節都充滿放鬆的暗示,謝寄的語氣也格外溫和,帶著難以察覺的誘導性。
江霽初強撐的警惕心被一寸寸瓦解,理智在腦海不斷拉扯,他懸空的手腕暗自發著抖。
半晌後,江霽初道:“對不起。”
謝寄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什麼對不起?”
江霽初:“隊伍是一個整體,我不該擅自行動,不跟你商量。”
謝寄忍俊不禁。
江霽初這種獨狼出去一趟連“隊伍是一個整體”的話都學會了。
他又拍了拍江霽初的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的秘密,但我們認識這麼久,會不會有一點是我可以替你分擔的?”
理智告訴江霽初,他應該丟擲幾個敏感但其實無關痛癢的問題好讓謝寄放心,可他左思右想,實在沒什麼能訴諸於口。
他想起下午和殷霖的對話。
時知別外出買菜,家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問殷霖:“以你的驕傲,能接受這種結果嗎。”
殷霖不答反問:“你也同樣驕傲,不也已經接受了嗎?”
他在殷霖眼中看到極其微弱的希冀,他們都知道這種結果是種侮辱,可殷霖仍抱有最後一絲期待。
而他無情地摧毀殷霖的幻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