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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中,蘇木身形一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旅店。
木蕎見人終於走了,懸在嗓子眼的心這才落入原位。
「兒子,讓我扶扶!」
她雙腿軟的此時此刻急需要一個支撐,卻被蕭墨毓主動伸手維持住了她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形。
「娘,我扶你!」
他的聲音很輕,卻在此時此刻多了一種力量,讓木蕎下意識的覺得眼前的兒子有著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但很快這種想法就被店小二的引路聲給衝散了。
「客官你這邊請!」
店小二引他們去的是二樓一處極其幽闢的房間,這是木蕎要求的。
二樓的房間對著後院的小花園,因為臨近北方,此時紅梅開得正盛,馥郁的花香隔著窗子傳入屋內,讓木蕎禁不住猛吸一口,又不滿足似的,開啟了窗戶。
冬日的白晝總是短些,木蕎看到一彎月牙已經悄悄爬上了枝頭,夕陽在西方的天空留下最後一抹壯麗才告別了天空,沉沉落下。伴著梅香疏影,讓她禁不住念出了那首詩:「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蕭墨毓在她身後不遠,驟然聽到娘親吟詩,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卻又多了幾分驕傲。
沒想到娘親不僅醫術高明,還如此有才情,他娘這麼完美,他……還是不要後爹了吧。
他有些覺得他們配不上她了。
木蕎有感而發的吟了林逋的《山園小梅》卻不知兒子已經對她的崇拜又拔高了一層,她瞥見有一枝紅梅離她的窗戶很近,便伸出了手,想要折下一枝,細細把玩。
但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眼力,胳膊伸出後,那紅梅與她還有一段距離,她只能探出身子,繼續去夠。隨後她看到了隱藏在紅梅深處的頎長身影。
白衣墨發,映襯著這萬千紅梅,彷彿是從畫中走來的人。可惜,這幅畫帶給木蕎的皆是驚嚇。
咣當一聲響,木蕎好不容易折斷的梅枝掉到了地上,卻在她瞪大的雙眸中,那白衣男人風一般走過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梅枝。
「我們談談!」
木蕎:「……可以不談嗎?」
她剛說完這句話,就見男人身形一躍,跳到了窗臺上。
好吧,不可以不談,她懂了。
木蕎只好讓了位置,讓他進入屋裡。
「不許你傷害我爹!」
蕭墨毓從剛才聽到蘇木的聲音時,就渾身進入備戰狀態,等木蕎一轉身,就仿若一枚小炮彈似的躥到的木蕎身前。
聽到那個「爹」字蘇木發出了一聲嗤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就那種障眼法騙騙傻子還行,他身為醫者,若是連這種小伎倆都被迷糊,就真的是枉為神醫穀穀主這個稱號了。
「所以你要幹嘛?」
木蕎和蕭墨毓兩人僵直了身體,雙手攢緊。一大一小看向蘇木的時候,表情出奇的一致。
蘇木朝著母子二人注視了片刻,突然笑了。
不是那種燦若春華的笑,而是那種冰開化一般的笑。
雖然只是柔和了整個面部輪廓,卻是真的讓人感受到了那抹淡淡的笑意。
他在母子二人又驚又疑的表情下,將手中
的梅枝遞給了木蕎,又從袖中掏出了一支小小的竹筒。
竹筒開啟,一隻胖乎乎的金色小蟲子扭著身體爬了出來,蘇木指尖捏住,朝著蕭墨毓的方向輕輕一彈,那蟲子就射到了他的脖子上,啊嗚一口咬住了蕭墨毓的脖子。
一道刺痛傳來,蕭墨毓伸手去碰,卻發現除了那一點血跡,蟲子已經失去了蹤影。
看到這一切的木蕎,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憤怒中。她是親眼看到蟲子鑽進了蕭墨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