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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做是自找苦吃啊,德碩是如此固執的一個人,你想要扭轉他的看法並不容易。”德碩的固執是出了名的,夏居庸擔憂地看著女兒。
“爹,我已經決定了,如果可以,就幫女兒留住這樁婚姻吧!他日若是德碩真將女兒休離,那女兒也認了。”不努力就放棄,這並不符合她夏墨湖的處世原則啊!
“好,既然你都決定了,爹會幫你的。以後要是吃了苦還是可以回來,夏家大門永遠為你開著。”夏居庸心底已經有了盤算。
“謝謝爹。”但是墨湖知道自己是不會回來的。
父女倆說到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老爺,寧郡王爺到,老爺是否要在大廳接見姑爺?”僕人問。
夏居庸微一沉吟。“去請王爺到偏廳來。”
“是的,老爺。”僕人退了下去。
父女倆對看一眼,似乎是在這艱難的困境中尋求彼此支援的力量。
很快地,德碩已經進偏廳裡來。
墨湖痴看著這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看著他走路的模樣,是個練武人該有的沉穩,但那姿態又帶著幾分豪邁,而他臉上嚴酷堅毅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的意志不容動搖,無人能撼。
如果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將他說服,然而就算再難,她還是得試上一試,這是她為自己博得幸福的唯一機會。
思及此,她挺直了腰脊,迎上他非常不善的目光。
“王爺請坐。”夏居庸迎了上去,一邊不忘吩咐下人:“還不去給王爺倒茶。”
“哼。”德碩冷冷地掃了站在一旁的墨湖一眼,目光回到夏居庸身上。“廢話不用說了,你們父女倆應該很清楚我的來意,否則她也不用一早自己跑回學士府來,應該都串好供了吧?”
他最後那句話是衝著墨湖說的。
他今天一回到王府,徐總管就向他報告福晉已經回門的事,為了儘快解決這件事情,他就直接往學士府來了。
夏居庸聞言怒火一揚,正要開口卻被墨湖搶先一步。
“王爺若是完全酒醒了,以您的聰明睿智,一定記得自己從成親那晚之後就完全失去蹤影了,怎能怪我獨自回門呢?”墨湖忍不住回擊,她可不打算做個啞巴受氣包。
德碩瞪了墨湖一眼,這是第二次有機會好好看一看他這個新婚妻子──今天她穿著大紅色的長袍,外面套著深色的坎肩,粉嫩的臉上是坦然無懼的表情。
她怎麼能這樣理直氣壯地看著他?彷彿他是個辜負她的負心漢?
德碩內心一陣氣憤,臉色更冷了。
“夏居庸,我想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的來意,我要退掉跟她的這門親事。如果你們以為可以耍弄我而不用付出代價,那麼咱們就走著瞧。”
“我的名字叫做墨湖,王爺似乎記憶力不大好。”墨湖看似好心地提醒。而他連喚都不願意喚她的名字,這教她真灰心!
德碩轉過頭怒瞪她一眼。
“王爺要把親事退了,恐怕有困難。”夏居庸原本是氣得想回話,但看女兒面對德碩時的從容,也就跟著平靜下來。
“有什麼困難?是因為好不容易將她塞給我,現下我若將她給退了,恐怕再也無法嫁出去了,是吧?”德碩那口氣悶得沒處發,他帶兵遣將幾時有人膽敢如此戲弄他?
“王爺請自重。”夏居庸的臉也沉了下來。這雖是一場誤會,但他女兒所受的委屈可不低於德碩。“聖旨上寫明著指婚的物件乃是夏墨湖,難道王爺想抗旨不成?”
德碩一雙濃眉氣得倒豎,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盯著夏居庸瞧。在戰場上,他這眼神足以軟最驍勇的敵軍腿軟,然而夏居庸為了女兒,就算再膽寒也硬著頭皮迎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