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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伸手在某處擋了一下光線。
陰影下,小蟲迅速朝八方散去,又留在別處不知饑飽地吃了起來。
很快,
屍體就肉眼可見地沒了大半。
「這樣的機關沒有任何意義呀。」時不言貼在顧淮身後,眼神困惑地看著他,「總不見得是專門讓蟲來吃裡面的屍體吧?」
「對啊,開一次棺男屍就要被啃一次,早晚要被啃乾淨了,這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孟洲奇怪地咕噥。
顧淮問:「如果這些蟲就是為了折磨棺材裡的男屍呢?」
他指了下剩下的男屍,繼續說:「從剛才看到的屍體表面,那些蟲子啃食的痕跡明顯是日積月累而成,只能是開一次棺,陽光照進來一次。」蟲子隨著陽光一次次出來啃食男屍,每一次的開棺對於棺內的活屍都是一種煎熬。
時不言無聲地聽著。
【臥槽,我麻了,瞬間上頭的感覺】
【花瓶會不會解出喊山真正的線?我還沒看過有主播解出喊山全部的故事線】
【結合花瓶新發現的支線,我好像懂了秀芳的故事,心疼秀芳】
……
單單一句話,徹底調轉了大家思考的方向,讓人心裡一驚,從頭到臉,細思極恐地發了下麻。
確實,他們一直思考的角度都是從男屍為中央展開推測,但如果跳出來,男屍只是故事中的一角,那麼到底是誰把蟲放了進來?棺壁上的這些人臉又和喊山村有什麼關係?
「有道理。」趙歡歡一直冷靜的臉上有一瞬慘白,這場遊戲比她之前遇到的難了太多,如果失敗了……
她不敢再想,趕忙回過神,有些疑惑地問:「但是這又跟外姓人有什麼關係呢?」
確實,他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任何與支線有關的資訊。
「還不清楚。」顧淮搖搖頭,蹙眉沉默著,細瘦的手指在棺材沿上輕輕點了兩下,若有所思地四下掃著。
忽地開口:「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這場陰婚肯定不是喊山村舉辦的第一場。」
孟洲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屍體上的咬痕。」時不言從顧淮身後倏然開口,語氣平靜:「蟲子留下的咬痕有深有淺,要形成這麼明顯的差別,至少開過十次以上的棺。」
而這男屍就是為了陰親存在,開棺只在一種情況下發生——
入洞房。
趙歡歡也開了口,「還有那些村民,完全不像尋常人知道這是場冥婚時該有的反應,正常人——」說著,她頓了一下,看向孟洲,「可能不像你那樣激動,但應該也會吃驚一下。」
孟洲莫名被嘲:「…………」過於激動是我的錯嗎???
「這些村民的表現更像習以為常了。」她困惑地說,「我覺得還有故事線沒有探索出來。」
「那就要去找更多劇情了。」時不言偏頭靠在顧淮肩上,目光幽幽地探過去。
沒錯,木棺只是劇情中極小的一環,他們還需要更多線索,不能浪費太多時間糾結。
顧淮緊抿了下唇,看向趙歡歡,「支線任務和主線任務有劇情上的關係嗎?」
趙歡歡沉吟了一聲,答:「應該是有,我遇到過一個人主線和支線幾乎是同時探索完成的。」
「先去找秀芳的家。」顧淮一直沒有忘記開頭的劇情提示,主線劇情才是最重要的。
眾人正要邁出廳堂,忽然走進來一個十七八的青年,進門時微低著頭,看上去有些惶恐,抬眼看到人才鬆了口氣。
「你們怎麼在這裡,快去村長家,就差你們了。」說著他走上來緊緊拽上顧淮的袖子,對身後大敞著的棺材視若無睹。
青年拽了拽,沒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