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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前,一批古巴流亡者在巴克的帶領下從邁阿密飛來華盛頓,在另一家旅館化名住下。現在,他們搬進了水門飯店。鮑德溫的汽車旅館房間的優點,是能看到水門大樓六層樓上的民主黨總部,而古巴人新搬的房間則靠近這個目標。更為靠近的是水門飯店的大陸廳,那天晚上,亨特、利迪和那些古巴人在那個大廳裡揭開了後來成為一出典型的錯中錯喜劇的第一幕。反正有富有的共和黨競選經費捐款人付帳,他們要了236元的酒菜‐‐差不多一人合30元。餐後,除亨特和維吉利奧&iddot;岡薩雷斯(巴克的鎖匠)外,一個個都離開大陸廳走了。這兩個人藏在旁邊一個房間裡,等到侍者們把門鎖上的時候,岡薩雷斯便出來想開啟大廳那一頭的一扇門,從那裡他們便可到通往六層樓和民主黨全國委員會辦公室的樓梯。但是,那個門鎖很緊,岡薩雷斯打不開。使他們驚愕的是,餐廳另一頭他們要脫身的那扇門的鎖也很緊。他們沒有辦法,只好坐下來度過一個不愉快的漫漫長夜,讓自己的胃液把宴會上吃下的酒菜慢慢消化掉。
其餘的人並沒有閒著,不過也同樣只是空忙一場。在利迪帶領下,他們離開維吉尼亞大道,前往一號街和麥戈文的總部。入口處被鄰近的一盞街燈照得通明。利迪開啟一個公文包,掏出一支裹在毛巾裡的高效能的珠彈手槍。他指著那盞明亮的街燈問道:&ldo;要我把它揍滅嗎?&rdo;他有這種本領;幾天前,他在白宮對面,隔著拉斐德廣場的老派的海-亞當斯飯店廁所裡曾打滅過一盞燈。這一回,麥科德阻止了他。這次任務反正完成不了了。一個醉漢在樓前入口處閒逛。他老也不離開,到5點天亮時,他們只好作罷,回到維吉尼亞大道睡覺去了。
第二天傍晚,亨特乘電梯到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總部,又從樓梯上走下來,一路把門鎖都開啟,用膠布粘住,這一來,麥科德和那些古巴人就可以從水門大樓底層的車庫上樓,到他們的目的地。那夥人,戴著橡皮手套,攜帶著步話機、照相機和閃光燈,於午夜1點半到達指定地點。兩小時以後,麥科德在勞倫斯&iddot;奧布賴恩的秘書和民主黨官員斯潘塞&iddot;奧利弗的電話機上裝上了竊聽器。巴克當時以為他們是在尋找卡斯楚資助民主黨的證據,但他沒有找到。事實上,這一夜同前一夜一樣,毫無所獲。他們又不能破門進入麥戈文的辦公室。竊聽器也都令人非常失望。一個完全失靈,而另一部電話,鮑德溫發現,都是些女秘書用來和已婚的政客安排幽會的。據馬格魯德講,米切爾檢查了鮑德溫所監聽的大約兩百次談話以後說,那些情報&ldo;毫無價值&rdo;,錢都白白浪費了,但他要求他們再試試看。
這齣喜劇的第二幕和最後一幕,是在6月17日星期六夜間演出的。開幕的戲是古巴人住進水門飯店214號和314號房間,又坐下來大吃一頓。麥科德開啟車庫的門鎖,用膠布粘住,然後穿過大街到霍華德&iddot;詹森汽車旅館鮑德溫的房間,在那裡檢查了他白天買下的新裝置‐‐焊接用鐵器、電池、電線和螺旋鑽。夜裡12點45分,一名重要的新演員登場了。他名叫弗蘭克&iddot;威爾斯,是水門大樓守夜的黑人。他發現了卡住鎖簧的膠布,以為是維修工留下的,他就把它扯掉,然後穿過大街到霍華德&iddot;詹森汽車旅館喝咖啡去。大約在同一時候,麥科德從鮑德溫房間的窗戶往外瞧,看到民主黨全國委員會辦公室的電燈熄滅了。他打電話給正同利迪一起待在水門214號房間的亨特,告訴他,可以下手了。麥科德拍了拍無線電接收機對鮑德溫說:&ldo;你見到街對面有什麼動靜,馬上就用這機子告訴我們。&rdo;接著,他就到車庫去和那幾個古巴人‐‐巴克、岡薩雷斯、弗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