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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姿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不相信如果民眾全都舒醒了,有了自己的意識,會繼續效忠於貝卡,甚至有可能會改站到我們的陣營裡來,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更好辦了,士兵的數量還是有限,不過人民的憤怒這卻是隻會膨脹不會消退的,而且若是連士兵都能夠喚醒,那這樣我們的勝算也就更大。”
“聽起來是一個併吞的概念?”
“不。”黃少少搖頭,她說:“東西雲國往年是可以和平共存的,沒道理現在反目成仇,而且犧牲的都是老百姓們,若能夠解就她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絕對是功德一件,併吞與否這些我倒是沒有去想的太多。”
“有道理。”
咬咬牙,黃少少說出了最關鍵的字眼。 “而且若納的仇我一定要替他討回公道,我如果不能夠揭開貝卡的假面具,那一樣的慘事還是會發生,你要說我帶著個人私情也好,要說我理想化也罷,總之我就是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不把她那虛偽的臉皮扯下來,實在是不甘心。”
“那就照少少姑娘的安排吧。”竹姿答應的乾脆,然而她又補上一句,“無論如何,還是自己的安危要好好注意,免得…”
“這個我知道,公主不用擔心,好好的養病,朝中大臣等著要見您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快點把病養好,回到大家身邊來吧。”黃少少笑著。 “西雲國還是不能沒有你啊。”
茶冷了一些,四人同時尖端起了茶杯,把裡頭的碧綠茶水一乾而盡。
再次回到地下室的貝卡原本是打算來收拾男人的屍體,她在古籍裡找到了如何滅去屍體的藥方,剛好爺爺留下的地下室有著各式的藥材,她按著古籍裡的方式調配出了可以消去痕跡的藥物,於是隔了一天,獨自一人回到了地下室中,但眼前的一切卻讓她震驚無比。
本來躺在血泊之中的男人居然頻空??消失了,唯一證明他存在的就只有地上那灘黑色的血漬,貝卡在這地下室中找了許久,認真的把任何男人可能躲藏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不過無我或。
男人就這樣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她有些慌亂,這男人是死的被帶走了,還是活著離開了?她在血泊旁邊看見了一道攀爬的痕跡,可是那痕跡在幾尺後也跟著不見,有多麼詭異就有多麼詭異,不過男人的師弟都是高手,他們要把男人帶走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只是這個地方非常的隱秘,進入除非是有著專屬的鑰匙與手法,否則根本不可能進得來,再者,他們帶走男人又有什麼目的,如果是一具屍體,他們能夠在屍體上獲得什麼?如果是一個重傷的男人,他們又能夠在他身上獲得什麼?
貝卡不相信男人會背叛自己,然而現在這個時刻,她卻有那麼一絲不確定,信任與背叛就在一線之間,會不會是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自已就算是裝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情緒反應,而讓他徹底的放棄了自己,甚至是決定要反咬她一口?
不,她覺得不可能,突然間,她覺得一切是那麼可笑,居然說到了最後,真正不會背叛自己的竟然是一個不斷被自己精神折磨著的物件。
坐在那灘已經凝固的黑色血塊旁,貝卡目光渙散的發著愣,已經有那麼久的時間她沒有真正感覺到害怕,就連爺爺死去的那個時候,填塞在心中的還是以仇恨居多,但現在的她,望著空蕩蕩的地下室,這個曾經讓她把踏進來的人踐踏過一次的地方,居然感到了恐懼,好像心裡真正支撐著自己的什麼失去了,忽明忽滅的燈火把她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了顫抖的畫面,她不知道這是因為燈火的緣故,還是自己真的在發抖。
不是沒有想過啞巴男人的日子,如果沒有想過,那在她看見黑??影自盡的時候,就不應該如此冷靜,可是她卻從沒想過黑影會這般忽然離去,不知道是生是死,這樣的狀況對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