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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的注意,所以就經常有小年青成群結夥地打迎親隊伍的主意。要個兩條煙什麼的,別人也就當是討個喜,自然不會說什麼。可今天這幾個傢伙也不知道是昨晚打麻將輸了個精光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開了獅子口非得要兩千的過路費。楊習自然是不肯了,還沒開始還價呢,就被人開了個滿臉花。至於楊偉他們幾個身上為什麼要帶鋼管,也正是防了這一點,誰想就還真派上了用場。
看著這幾個傢伙,楊習頭疼了。打吧?要萬一打出個好歹來,這年都過的不安逸。不打吧?心中一口惡氣又實在是難嚥下去,就這麼放了的話,心裡確實不甘心。說不得就只好問楊偉了:“偉偉,你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屋裡還等著回去呢!老在這磨著也不是個辦法。你說,這些傢伙究竟怎麼搞?”
“怎麼搞?”楊偉看著那幾個傢伙呵呵一笑,表情說不出的陰險:“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帶著幾個幫閒就把那些傢伙圍起來,連推帶搡放鴨子一般地往路邊的河裡趕,有站在河邊死活不肯動的,馬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接著又是一腳踹下河。連在地上打滾的那兩個也沒放過,被人架起來撲通一聲就扔到河裡去了。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幾個流打鬼就在水裡撲騰,大罵,看著送親的隊伍在重新響起的鞭炮聲中慢慢靠近等在前面不遠處的車隊……
迎親的車回去是也不能直接開到新郎官的家門口,而是先在楊習的一個大伯家門口停了下來。因為離習娃子家有差不多半里路,所以那裡就成了“攔轎”的最佳選擇。女方隨同過來的兩個兄弟被人請了過去,在新郎官的大伯家裡喝茶談事。因為接下來的“背媳婦”以及結婚典禮都是不能讓這兩位孃家人看見的。
車又向前開了百來米遠,便被早就守候在那裡的人給攔下來。待楊習下來後,一張一米見方的大紅紙就舖在了車門下方。
在農村,一直都有各種與扒灰相干的桃色新聞產生,為了給做公公的打預防針,同時也是為了活躍氣氛,便有了各種各樣的“背媳婦”“抱媳婦”的花樣。而作為新娘子呢?照規矩來說,新婚那天從上轎後一直到自己的新家,這個過程當中是絕對不能沾地的。就算在“背媳婦”的過程中中途換人,那也是必須要在腳下墊上一張紅紙。
而楊習他老頭楊保平主任臉上被畫得紅一道黑一道的,頭頂帶著個兩尺多高的尖帽,上書“超級扒灰爹”五個大字,脖子上也掛著牌子,正被人押著在紅紙前方彎下腰等著背媳婦呢!
第十八章習娃子的婚禮 下
儘管對兒子臉上的青腫有些疑惑,但現在也不是詢問的好時機。楊保平呵呵笑著,待兒媳婦趴到自己身上,兩手往後一撈,便將新姑娘給背了起來。走得兩步,可能是感覺背後的人有向下滑的趨勢,不由得雙手託緊,往上顛了兩下,引起旁邊的閒人們一陣鬨然大笑。
至於習娃子他媽也沒閒著,和幾個妯娌一起,都被人捉住雙手,無一漏網地在脖子上掛了兩串上面拿墨漬寫了“醋”字的啤酒瓶,被押著跟在一旁遊街。不時地有閒人拿著蘸了紅墨水的毛筆在她們臉上畫上幾道,還沒走幾步路呢,一個個臉上就都花的別人拿筆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畫了。
背媳婦時每隔五十米遠換一次人,楊習的幾個叔伯都很是過了一把豬八戒的癮頭。到得最後一段路時,就又換成了楊保平將新娘子一直背到喜棚前方才放了下來。隨後鞭炮齊鳴,楊習便在《鳳求凰》的嗩吶曲中牽著新娘子從喜棚的入口進到堂屋。
堂屋裡早就準備好了,兩張方桌上面鋪了一層紅紙,邊上是一溜的長板凳。在堂屋畫桌上的神龕前,兩根紅蠟燭亮的照眼,三根小指頭粗細的香在香爐裡燃著,升起嫋嫋青煙,整個堂屋都充滿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楊偉他們幾個對視一眼,立即就有三四個按照事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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