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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緊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關山月一瞥,只瞥見薛幼菱和周朝急匆匆地遞了門卡,正往裡面走。
她頓了頓,面上掛著慵懶的諷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如果是為了錢的話,我覺得你貌似找錯人了。」
關嘉昱僵著臉。
「我回來了,他連在庭旭掃廁所的資格都沒有。」關山月慢悠悠地嘲諷,餘光瞥見薛幼菱踩著高跟火速趕過來的身影,字句清晰,「要是真的聯姻,你們明家怕是不僅得不到任何資助——」
關山月頓了頓,才慢條斯理地續了下去:
「說不定,你還得先幫他還掉虧空掉的公-款-呀。」
最後三字,關山月說得輕輕,幾乎是氣音。
明嫣跟關嘉昱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就在關山月說完的下一秒,急匆匆往這邊趕的薛幼菱終於踏上了臺階的最後一級階,她一個箭步衝到明嫣跟前,擋著了關山月,然後脫口而出:
「又是你,明蓮花!」
關山月被薛幼菱飛揚的髮絲惹得鼻尖有些發癢。
明嫣顯然被薛幼菱嚇得一愣,這幾年中的記憶如潮水般紛湧而來,她幾乎是瞬間開口:
「對不起,我現在就走!」
可薛幼菱看她這副樣子,以為他們兩個真的在關山月面前耀武揚威了一番,更是氣急,她眼風一掃,掃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宴會主人,謝妙容。
「這是你的成人宴。」薛幼菱向來橫行,她不管不顧地瞪了謝妙容一眼,哼笑一聲,「你在這看戲呢?由得這種人出現,也不怕自己掉價?」
關山月這才慢悠悠地順著薛幼菱的視線望了過去。
被稱為謝妙容的女孩穿著一身潔白的禮服,還別了個皇冠樣式的髮夾,被薛幼菱點到名,她也不惱,真像在看戲一般,半分都不覺得關山月是來砸場子的,彷彿還看得津津有味。
謝妙容走上前去,先是禮貌地跟關山月點頭打了個招呼示意,才望向叉著腰的薛幼菱,好聲好氣地:
「幼菱姐,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有給他們遞過請帖。」
薛幼菱哦了一聲,迅速將目光放到兩人身上,仰著頭,一臉倨傲和睥睨:「怎麼,明家已經落魄到要蹭宴會的程度了嗎?」
明嫣的尊嚴已然被按到了地上踩,身邊的關嘉昱挺身而出,對著謝妙容:「是我的錯,本想著來給你送個禮物,沒想到會遇上……」
關嘉昱欲言又止,看了關山月一眼,顯然是想把後者打成鬧事者。
可謝妙容卻禮貌地看著關嘉昱:「有心了,請你們先回去吧,不然我爸媽那裡,我也不好交代。」
「……」
關嘉昱臉色一沉,他憤憤地看了關山月一眼,領著抽泣著的明嫣快步往外走,還被周朝撞了撞肩膀,惹得關嘉昱一個踉蹌,周朝還回頭看了他一眼,喲了一聲:
「喲,關公子,肉挺厚呀。」
兩人幾乎是落荒而逃。
關山月終是扯了個笑。
謝妙容再三給關山月和薛幼菱賠了不是,把人往裡面請進去,客氣得很,三人並排往裡走。
宴會這才算正式開始。
只是在謝妙容跟他們客氣完,去後臺準備的時候,她那幾個小姐妹才敢出聲問她:
「妙容,關家那個算是公然砸場子了吧,你不生氣呀?」
謝妙容補妝的手絲毫不停,只十八歲,卻已承得一幅世故的做派:「整個北城都知道她是未來庭旭唯一的繼承人,你想得罪她?」
小姐妹一頓,摸了摸鼻子:「誰敢呀……」
謝妙容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只是眼底閃著莫名的意味:
「你以為外面那些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