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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嘴角輕彎。
薛幼菱笑夠了,捂著心口在順氣:「那天他都沒怎麼說話,我還以為他走的是高冷風呢。」
「高冷?」關山月慢條斯理地開口,呵笑一聲,「他只是懶得跟你們說話。」
薛幼菱沒聽清:「你說什麼?」
關山月瞥人一眼,沒再開口,薛幼菱癟了癟嘴,剛想掏出手機問周朝到底到哪裡了,結果手機還沒掏出來,拳擊館的門就開了。
「喲,終於來了啊,三催四請的,你……」
薛幼菱站起身,白人一眼,想說些什麼,卻在看清楚身後跟著的那個人時硬生生把白眼給收了回去,旋即低聲向關山月:
「月月,我這張嘴,今天開過光啊。」
關山月漫不經心地抬眼瞥去,只一瞬,眼底就浮現出了莫名的笑。
只見周朝推開門進來,陪著笑臉,引出了跟在身後的人。
是周佞。
「剛好跟我哥在一起,順路就帶過來了。」周朝走到關山月身邊,小心翼翼地笑著,「不介意吧?」
關山月的眼光落在一言不發的周佞身上。
他還是那個裝扮,站在周朝身邊,像是漫不經心地看人,眉眼間多了些冬至那不曾有過的鬱氣。
定定地睨人一眼,方才薛幼菱說的話在關山月腦中迴蕩了一遍,關山月兀地笑了,她站起身,高馬尾隨之晃動:
「介意什麼?」
周佞的視線落在關山月那幾縷飛揚的髮絲上,只一瞬,就移開了目光。
「怎麼樣,會玩拳擊麼?」關山月直直望向周佞,喏了一聲,示意向臺,「來一把?」
沉默。
周朝剛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身後的周佞就呵笑一聲,應了一句:「好啊。」
他先關山月一步,脫下外套往周朝懷裡一丟,然後徑直跨過圍欄,彎下腰撿了地上的拳擊手套,熟稔地往手上一套,偏頭看人,眉梢斜出三分狂意:
「來。」
關山月眯了眯眼。
拳擊館內暖氣開得很足,她只穿了件黑色背心,背脊挺得直直,像晚春的新竹,兩人對視一眼,彷彿迸濺出了火花。
關山月幾步上前越過圍欄。
而周朝和薛幼菱則是齊齊後退一步,薛幼菱白了前者一眼,低聲:「完蛋。」
他們倆都敏銳地感覺到了——
一模一樣的傲氣。
傳說中的北城雙霸,終於碰面了。
「事先宣告。」周佞看著關山月扣上手套,漫不經心地,「我不會手下留情。」
關山月站在他跟前,呵笑一聲,歪了歪頭:「千萬不要留情。」
周佞哦了一聲,轉向吊下的沙袋,開口:「我熱下身。」
話音剛落,他眉梢一壓,手握成拳,直擊面前的那沙包——
砰!
重心移至左腳,周佞左腳半旋借力抬右腿側踢沙包,後又收腿,往後點了兩步,雙手握成拳放置到胸前,他迅速地向前小碎步,先是慢速拳擊,後如雨點密集般左右手交換直擊沙包。
背對著三人,他的眼睛迸發著冷光,隱約隨血脈沸騰在燃燒、實際卻像鋼灰色的薄冰鋪展。
拳擊館內響起一陣強而有力的聲響。
站在周佞不遠處的關山月眯了眯眼,她雙手抱臂,眸底儘是興趣的意味。
有點意思。
隨著最後一聲響,周佞終於收了手,自天花板上吊下的沙袋在慣力的作用下慢慢盪回原地,他才吐了口濁氣,斂去眉間那抹戾,轉過身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好了。」
汗液覆蓋了背脊上的肌肉,t恤緊貼著腰線,畫出一道蒼勁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