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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京承則是看著周佞,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面上不顯半分。
「聚在這裡的人,也認識多年了,你是新來的,怕你覺得自己生分……」
周佞一頓,慢悠悠地站起身,將外套往沙發上一丟,舉手投足間到底是洩了幾分當年肆意的意味,惹得眾人一頓,周佞慢悠悠地再續:
「我會調點小酒——」
他解開袖口,看著衛京承是睥睨的態,磨平不易察覺的鋒芒:
「送你一杯,當歡迎禮了。」
氣氛凝固了半晌,其他人目光灼灼地開始活躍氣氛,給周佞捧場,衛京承笑著應下,唯有周朝臉色煞白,薛幼菱臉色也不太好,在場所有人,唯關山月神情不動,還看戲般地抿了口周佞遞來的酒。
只有關山月知道周佞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
你這貨色,趕緊滾蛋。
第二十章 「——她看得上你麼?」……
在視線聚焦的中心,周佞側身靠在吧檯,長腿搭在高腳椅上,垂下眼睫,擺弄著周朝叫人拿來的物件。
牆上的壁畫映著灰狼齜牙咧嘴。
叮噹、叮噹。冰塊碰著杯壁,又不著痕跡滑入酒液,周佞神情淡淡,手上動作卻很流暢,衛京承看在眼裡,掠過絲莫名的緒意。
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股野勁,即便是西裝革履都壓不下半分。
周佞……
衛京承舌尖頂住上顎,雙眼微眯。
真不愧是關山月看上過的人啊。
半晌,在往杯裡投進最後一顆削好的老冰,周佞漫不經心地拿過周朝的打火機,打下清脆一聲微響後,一蹙藍火就順著杯蓋燃了起來。
「給。」
周佞抬眼,將那杯酒推到衛京承跟前,拿起一旁的帕子慢悠悠地擦手,在昏黃燈光下烙出晦暗:
「當是第一次見面的禮了。」
坐在不遠處沙發上那一排人紛紛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們不瞎,也不傻,都是看著當年過來的人,自關山月回國後,周佞分明沒有半分怨恨的意思。
被甩的是他,如今上趕著的人,也是他。
現在這個場面是奔著誰來的,顯而易見。
但那個人好像並沒有什麼自知之明,只捏著手上的高腳杯,晃了許久,在周佞調酒結束前才一口飲盡,順喉餵入,還輕輕皺著眉看向旁邊的薛幼菱:
「還真澀,周朝買到假貨了?」
薛幼菱深吸了口氣,顯然,此時此刻,並不想接她的話。
關山月半分眼光都沒瞥給吧檯那兒。
將手上的帕子往桌上輕輕一丟,周佞才掀起眼皮,望向眼前的衛京承:「怎麼,不喝?」
「怎麼會。」衛京承笑了,他挑了挑眉,看著桌上的酒,「只是沒想到周董調酒的手藝,竟然真的這麼好,看來,傳聞都是真的啊。」
不遠處的周朝已經放棄了抵抗。
周佞則像是笑了聲,很輕,幾乎轉瞬即逝:「才回北城不久,就把那些閒言碎語都聽遍了?」
「都是光輝事跡,算什麼閒言碎語。」衛京承低笑出聲,對上週佞的眼,「像聽故事一樣,真想問問當事人真假。」
周佞的餘光緊鎖著沙發角落上的那人,漫不經心地回:「你喝完,隨便問。」
衛京承嘖了一聲,他捧起那杯酒,真欣賞般看了一圈,那蹙藍火即將燃盡,他定定地看著周佞一瞬,伸手去盤上拿了根吸管,斜斜地-插-了進去:
「那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周佞眼底掠過一絲明晃晃的諷意。
衛京承順著吸管,一滴不落地將酒全部喝下肚,將空酒杯穩穩放回吧檯,落得清脆一聲響,他似是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