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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得講個條件。&rdo;湯姆說。

&ldo;什麼條件？&rdo;

&ldo;今晚我要忘掉庫克&iddot;布倫一家的事。&rdo;

凱茨情緒低落下來，&ldo;好的，頭兒，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問完我就閉嘴不再提了。克萊爾&iddot;布倫在和丹尼爾&iddot;庫克分居，他們分室而居，不在一起生活。克萊爾&iddot;布倫大約一週一次把她們臥室刷成白色，她討厭她的生活。我打賭她要是愛她的丈夫，我就不當警察。她有一個情人，那麼為什麼她還和丹尼爾&iddot;庫克呆在一起呢？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不搬出去。&rdo;

&ldo;這能算是一個問題嗎？&rdo;湯姆問道。

&ldo;不能，但無論如何，請幫我分析一下。&rdo;

湯姆探長哼了哼，身子往前傾探，靠近正在行駛的車輪，他沒看凱茨，而是注視著前面沿街正向他們緩步走來的一對夫婦。&ldo;你是說女人內心總有一種巨大的動力在促使她離開她的丈夫。如果她留下來繼續和自己的丈夫生活下去的話，那麼她一定有一種相反的情感，另一種動力，強烈得足以壓倒離開她丈夫的動力。這種力量效果巨大。&rdo;

&ldo;湯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呢？是恐懼嗎？&rdo;

&ldo;可能是憐憫吧。&rdo;湯姆說，&ldo;或者是貪婪。&rdo;他聳聳肩，&ldo;或許是羞恥。&rdo;

&ldo;我不明白。&rdo;凱茨喃喃地說道，&ldo;克萊爾並不同情丹尼爾&iddot;庫克。這些日子裡，我沒發現她有什麼覺得羞恥的地方，沒看到她害怕什麼或是渴望得到什麼。我真為她的控制力而震驚。&rdo;

探長開啟車門，頓時一股寒氣向車內襲來。&ldo;凱茨，你的意思是你不明白為什麼女人會貪心嗎？&rdo;

&ldo;你說對了，探長先生！&rdo;凱茨大聲說著鑽出了汽車，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麥金尼斯鎖好了車門。還有許多事情是眼前這位年輕的警探所不知道的，包括&ldo;女人為什麼會貪心&rdo;之類的問題。他們穿過公路，向街口走去。&ldo;我不瞭解的事情是很多，但我肯定知道一個人什麼時候要喝醉酒！&rdo;凱茨心裡的這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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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沒呆多久，這期間他把一罐金槍魚和凱茨匆忙做成的奶油醬攪拌在一起狼吞虎嚥下去，另外還喝了一杯勤地酒，外加他特別喜歡喝的蘇格蘭酒。喝完之後，他變得有點兒憤世嫉俗，凱茨預感到他回家之後肯定還會豪飲一些威士忌。盤子裡的菜一掃而光，只剩下了淺黃褐色的油漬斑斑，到處杯盤狼藉。凱茨想起了湯姆那昏暗的公寓，竟一時衝動，想要伸手撫摸一下他那指關節細窄的雙手。

&ldo;弗拉德，多保重。&rdo;當凱茨關上門時湯姆說道。

瓦萊麗的電話響了12下，沒人接；莫伊拉的電話至少響了10下之後，傳來了她氣喘吁吁的聲音：&ldo;有什麼事？&rdo;

&ldo;是我，凱茨。&rdo;

&ldo;噢。&rdo;莫伊拉大感失望地說。

&ldo;啊，謝謝你，莫伊拉！&rdo;

&ldo;我們在……&rdo;電話那頭停了一下，然後莫伊拉接著說道，&ldo;比利向我求婚了。&rdo;

&ldo;真為你高興。&rdo;凱茨說，&ldo;我的祝福恰是時候吧？&rdo;

&ldo;他是昨晚向我求的婚，比利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