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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公子,你比金子還可愛,我怎麼辦。
他鄭重而深刻地看了我一眼,將我的兩隻手都扯過去,包在他掌中反覆端詳,看得我莫名其妙:“有問題嗎?”
我的手很難看,有趼子有疤痕,跟越天藍那類大家閨秀是比不得的,她們的手叫柔荑,我的手是笊籬。但我豈止是手不如她好看,債多不愁,我不想了。
“沒,迴天都後,給你弄些珍珠粉敷一敷,我看到她們都在用。”歐陽清了清嗓子,貼著我的耳朵說,“劉元天被蓮花公子拿下了。”蓮花公子不過是眼帶桃花,這位歐陽小哥卻是嗓子裡含著桃花,半酥半懶,吐氣吹動髮絲掃著我的耳根頸窩,我身子一軟,被他圈住,掙了兩下,掙不脫,便算了。
話說接近劉元天並不易,他是朝廷命官,舒達卻是江湖草莽,阿白的親兵們只作安插用,不可暴露身份。先前他們商量的是讓舒達扮成外來商賈,帶了重禮到澤州總兵府拜訪,但臨到眼前才知這一招行不通,劉元天此人近來甚是謹慎,閉門謝客,拜貼送了三回都無功而返。
就算勉強進入總兵府,以劉元天的作風,舒達必得不到單獨會面會。雖以他的武功,可一擊而中
全身而退的把握,,但府邸守備森嚴,兵力齊整,若無全身而退的把握,阿白不願舒達冒險。舒達自不介意涉險,但這無疑是下策,一干人潛伏於澤州,正苦思對策時,蓮花公子不請自來。
劉元天好男風,對蓮花公子生過覬覦凱敘之心,但當今聖上都放了他,他明裡不敢妄動,私下倒邀過蓮花公子幾次。可蓮花公子不賞臉,他的口頭禪是,武夫什麼的最討厭了。這回他卻主動攀了上去,只說途徑澤州,想到在此地尚有一位故人,府邸中種了幾株西府海棠,是極之難得既香且豔的品種,便自帶了顏料登門拜訪。
蓮花公子的水墨畫是一絕,畫法也與尋常畫師不同些,當年高中探花時,皇上留他在宮中小住賞梅,日日在冰天雪地裡看他作畫。阿白也見過一回,小雪初晴的午後,梅花深處,地上鋪了一卷足有數丈寬的畫布,那人披了紅袍,袍角蘸了赭色顏料,信步在畫布上走了一圈。
阿白定睛一看,梅樹的藤錯亂有序,只消添上幾抹紅,便成一幅梅花圖。但見他在寒風中衣袂飛揚,施展精妙無雙的輕功,手中的筆信手一甩,墨點卻準確無誤地落在藤蔓上,胭脂點點,時揮時灑,好一幅雜花生樹的水墨圖。只看得皇上眼睛發直,大嘆蓮花公子色藝雙絕,風姿躍然。
砌下落梅如雪亂,那已是三年前的事了。梅花圖一事朝野上下無人不曉,武將劉元天也是個附庸風雅的人,託人給蓮花公子送去文房四寶等物事,都被他回絕了,但這一日,蓮花公子卻以賞海棠為名,主動造訪,可把劉元天樂壞了。
蓮花公子說自己作畫時好靜,不喜被叨擾,劉元天便屏退了下人,和他單獨相對,享受了一把聖上尊享的待遇,是為“名花傾國兩相歡,常使君王帶笑看”。
三千海棠,花開似海。白袍公子在海棠中央迎風峭立,向武夫豔媚一笑。
雲霞漫天,武夫且驚且喜,走向他——
劉府的親兵圍攏時,花樹下落英繽紛,劉總兵和蓮花美人雙雙倒在血泊中,
一探鼻息,蓮花尚還有救,但劉總兵卻……
後來所有人都曉得了,來歷不明的世外高人在總兵府潛伏多日,銀槍一亮,蓮花便與他交上了手,但對方伸手甚了得,合總兵和蓮花二人之力,竟也在五招內就敗下陣來。
蓮花天分奇高,是當世罕見的武學奇才,連他都對付不了的人,自是非同一般。這件事很快傳回皇宮,皇帝坐立不安,第一時間給澤州派了新總兵,同時快馬加鞭為蓮花送來了大內良藥,望眼欲穿地企盼他
能活下來。
蓮花“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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