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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笑容，餘靜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她微微一笑，原來她竟不知不覺走到了xx高中，那個曾帶給她無限歡樂和惆悵的地方。

這裡並沒有太大變化，操場上有塊糙坪依舊凹凸不平，那個生鏽的籃球架還在原來的地方，她甚至可以想像的出，在護欄的另一側，還有她當初刻上去的字。

餘靜突然有種跑過去瞧瞧的衝動，剛抬起腳，胳膊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拽住，&ldo;你瘋了！&rdo;那聲音帶一點點強硬和一點兒怒氣。

&ldo;你管得著嗎？&rdo;餘靜不用抬頭也知是誰，這人簡直陰魂不散。

程朗把餘靜拉回屋簷下，&ldo;就算不想看見我，也不用糟蹋自己的身體。&rdo;

&ldo;我壓根就沒瞧見你，&rdo;餘靜張口反駁，事實也確實如此。

程朗淡淡笑了笑，不再同她爭辯。

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停下的徵兆。

兩人靜靜躲雨，誰都沒再開口。

操場上的球賽還在進行，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男生漂亮的倒掛金鉤破門得分，餘靜低聲喝彩，程朗幽幽眸光落在她臉上，淺笑，&ldo;以前我踢球時，你也是這樣為我吶喊助威的。&rdo;

餘靜沒想到他會提到往事，一時愣住，良久，半眯起眼睛，低低迴了句，&ldo;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rdo;

&ldo;我從來沒有忘記過，&rdo;程朗勉強笑了一下，&ldo;那些也許在你看來已經不重要的事。&rdo;

不重要麼？餘靜單薄的身體在風中瑟縮了下，如果不重要，她為什麼還放不下，為什麼看到程朗會湧起複雜的情緒。

她曾經長期做一個夢，夢裡面全是她和程朗重逢的情形，場景不同，時間不同，但無一例外的是，夢裡的她體型發胖，不復往日嬌艷，而程朗正相反，意氣風發，風度翩翩。這個夢常年騷擾著她，直到她和許嘉馳結婚後，才逐漸不再為夢境所困擾。由此可見，她多麼擔心在他面前無地自容，多麼不想讓不好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她仰起頭，望向他，那雙眼睛漆黑深不見底，其實他不管容顏還是氣質都沒有很大變化，時間並不曾在他身上烙下痕跡，可她卻感覺自己已經老了。她突然笑起來，那些激情澎湃的年代真的離她太遠了。

程朗眼神微微一動，&ldo;餘靜，我想問你個事。&rdo;

&ldo;問吧。&rdo;

&ldo;當初你為什麼會放棄？&rdo;程朗看著她，面無表情，&ldo;就因為怕影響學習考不上大學？&rdo;

第十章 舊事

餘靜挑起唇角冷笑了下，&ldo;你這話真可笑。&rdo;

程朗疑惑著皺眉，&ldo;什麼意思？&rdo;

&ldo;是你先放棄的，現在又來詆毀我，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rdo;餘靜心頭壓抑的火氣，又開始燃燒。

程朗先是怔了怔，然後不怒反笑，&ldo;我沒想到你會變得這樣不可理喻。&rdo;

&ldo;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rdo;餘靜搶白，&ldo;倒打一耙這門課你學得相當出色。&rdo;

程朗遠比她淡定，眼風淡淡掃過，&ldo;你覺得血口噴人有意思麼？&rdo;

&ldo;你！&rdo;餘靜一陣語塞，只覺得和這人無法再交流，&ldo;你……神經病。&rdo;

程朗揚眉低笑，&ldo;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會這一句罵人的話。&rdo;

餘靜被他氣昏了頭，掄起手袋就往他頭上砸去，程朗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