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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她坐在一旁,說道,是外面賭錢的鬧事,現在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如月點點頭。一邊揉著膝蓋,也沒有多說話。一諾看她在那裡揉著,說道,是不是傷到了,我看看。
如月說不用。
一諾堅持要看。冬天穿的褲子多,一時都挽不上去。當下也只得作罷,直到深夜,有人叫他們休息時。到得自已房裡,一諾記掛著她的膝蓋,就給她脫了外面的褲子,看了,果然是青了一大塊。不由心疼,對她道,我去拿藥給你擦擦。
跑到外面去找治淤青的藥。
如月等在那裡,前面是南窗,窗玻璃上還貼著兩年前小恐替她剪的大紅雙喜字。於今回來卻是辦喪事,想起人事變化,真的是不由人控 制。也許再過幾年,一轉眼他們就老了。或者這次見了,下次卻不知在哪裡。想到自已,覺得自已太悲觀了,莫明其妙。一時又驚惶起 來。
一諾拿著藥進來,先替她用熱水泡了腳,然後替她擦上,說道,苦了你了,如月,過了明天就好了。
如月笑笑,說道,應該的。婆婆對我這麼好,我跪幾天是應該的。
一諾也沒有多說,對她道,睡吧,明天一大早起來還有事。
關了燈抱著她睡去。一被子都是藥水辛辣的氣息。在黑夜中抱著她。不敢多想,要是她沒有回來,他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如月真 好,雖然一直長不大,可是每次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總是會在他身邊,陪著他。
第四十六章 出殯
四十六)
第二天就出殯,吃了早飯,在鞭炮聲中,一大早,天鑫的一般兄弟和著幾個村民抬著棺材,送出門去。出生也是一串鞭炮,死也是一串鞭炮。在熱鬧中來,在熱鬧中去,只有開頭和結尾,有那麼多人陪伴,而真實的一生,大部分人是註定孤悽和寂寞的。
淒涼是針,寂寞是線,一生都在密密的縫著。
一諾走在前面,見人就要磕頭。如月拉著棺材前的白綾,時時擔心著一諾。幸好有小七,他攙著一諾,才讓如月放了一點心。眼淚已經流乾,兩個人都沒有淚。小恐陪在如月身邊,趙學鋒背上揹著雙雙,跟在小恐旁邊。是蕭瑟的天氣。年前的春節,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昨天晚上下了雪,雖然是小雪,泥地上卻結了冰稜,如月望著一 諾,看著他一次次的跪在冰地上,那種痛,彷彿冰稜碎裂,不是扎著他的膝蓋,是扎著自已的心。中國的葬禮風俗實在是不人道,人死了,還要把活人折磨死才算事。
如月想,幸好現在的城市流行簡約,死了送往火葬場燒成一把灰了事。然後再在效區買了小塊墓地,供親人朋友靜靜的憑悼,人道得多。
從家到埋葬的地方,不知是為了什麼,說要繞一圈子,這樣看的人多,熱鬧。結果如月和一諾就跟著隊伍走了許久的路,從早上走到下 午,翻山越嶺。才總算到了埋葬的地方。
如月才明白為什麼一諾寧願讓村裡所有地人都罵他不孝護著媳婦,也不要她扶靈,這麼長的路,三步一跪。她不會被累死,估計磕頭都要磕死。
下葬的時候,小七和小恐讓如月和一諾先回去,小七負責看著下 葬。小恐學鋒夫婦陪著一諾和如月回去。
據說,不看到最後一幕,沒有聽到那土落在棺材上的聲音,活著地人不會那麼絕望。只道是至愛的人遠去了一個地方,而不是死。
如月和一諾兩個人默默的回去。一諾一直不說話,如月挽著他的胳膊,一直陪著他。兩個人在那裡靜靜的走路。身上的麻衣孝服可以取下來,不用再穿了。就是這樣告別。
在冷風中慢慢的回家,走回去走得很慢,再也不像從前,兩個人一起回來,腳步匆匆,因為知道那裡有等待著他們的老人。他握著如月的手,手指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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