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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那棧道也佈滿堅冰,滑溜難行,姑娘還是三思而行的好!”
柳慕晴輕咬朱唇,心中不由暗自詫異,先前自己身在寒晶宮的時候倒是並沒有聽說過此事,難道是有了什麼變故?正思忖間,只覺得身後的丁逸越發灼燙,情形萬分危急,她如今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冰雪寒風的,要想救丁逸一命就非得趕到凌雪峰不可,
“多謝相告!”當即她再不猶豫,毅然向那西邊飛奔而去,盞茶的工夫,便向著一條通往深山棧道的小路縱馬奔去。
穿行在靜謐的山林間,一陣颯爽的山風撲面而來,十分愜意。
柳慕晴心中不禁暗自嘀咕,“哪裡來的什麼冰雪,莫不是那些樵夫故意嚇我?”
這條小道,千迴百轉,越向深處走去,就越顯得一片荒涼。
直到後來,竟是連路也被瘋長的雜草所掩蓋住了,只依稀可辨。
漸漸地,四周那幾人合抱的參天古樹也越來越多,腳下的雜草已是變作了近乎一人高。
烈焰神駒對這點崎嶇的地形倒是不在話下,奔跑間幾經騰挪,巧妙的將路面上那溝溝壑壑避了過去。
此處早已是荒無人煙,柳慕晴平素只在天空中高來高去,未曾想這座山中竟是如此深邃悠遠。
烈焰神駒又奔了片刻,前方終於到了小路的盡頭,只是周圍的溫度卻驀然在一瞬間變得冷徹心扉,眼前赫然一片冰晶的世界,那廣袤的山林樹木皆是一片銀裝素裹,儼然一派萬里冰封之態。
一口口濃郁的白氣自她口中呼喝而出,一經撥出便結成一片冰霜飄灑於地。
“原來……這……竟是真的!”柳慕晴只覺得寒冷異常,不斷的向著手心呵氣,瑟瑟發抖說道。
說著抬眼望去,卻見一條順著冰雕玉琢的山壁前盤旋而上的一條棧道被修築的氣勢磅礴,宛如一條巨蛇盤繞其上。
只是此刻那棧道卻被一片冰雪覆蓋,好似用冰晶雕琢而成,又像一條巨大的白玉冰雕,氣勢壯觀以及。
此時柳慕晴感到坐下的烈焰神駒也似有些微微發抖,想必是此處溫度太低,就連這神駒也似是難以承受,不過眼前丁逸一片危急,絲毫容不得她再多做考慮,也許等到這馬兒跑開了之後就不會感到寒冷了。
當下柳慕晴便將馬腹一夾,那烈焰神駒便自口吐白氣,輕身一躍,徑直踩踏在棧道之上,直髮出一陣嘁哩喀喳的脆響,四蹄翻飛時也不住打滑,直令柳慕晴一陣心驚膽戰,不過好在這腳下的棧道也不知道修於哪朝哪代,歷經久遠竟仍然十分結實。
也不知繞著山壁跑了多久,柳慕晴看到周圍那白皚的山峰已是與自己齊高,越是向上,周遭那漫天的大雪已是鋪天蓋地,遮天蔽日,柳慕晴已是完全看不到前路,所看之處皆是飛雪連天,那烈焰神駒飛奔之時,已是口吐白沫,身軀之上蒸騰著一片霧濛濛的熱氣,那一片片鵝毛般的雪花落在丁逸的身上卻是立即融化,被蒸發殆盡,可見他體內的溫度已是灼熱到了什麼程度。
先前那條小路似乎正好通到這摩天嶺的主峰之上,而自己顯然已是身在巔峰之處。
此刻漫天大雪,四下也是越來越暗,當她終於奔上巔峰的時候,儼然已是一派銀白色的世界,而那凌雪峰便在面前不遠處,在一片雪幕當中顯得那樣撲朔迷離。
而這巔峰之上,卻是更加的寒冷,周圍的溫度也似是驟然降到了極點,好似就連空氣也完全被冰凍住,柳慕晴騎在馬上,勉力的堅持著,銀牙已是咬的嘎巴作響,渾身抖動不停,頭髮也被凍得硬如冰錐,臉面上薄薄的罩了一層白霜,就連嘴唇也是一片青紫。
柳慕晴苦苦堅持,心道那樵夫所說果然是真的,只是卻不知為何在凌雪峰數里之外竟變成了般景象。
驀然間,周遭那飛舞的大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