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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芊說:“公子若是忙,便去忙自己的吧,不用老跟著我了。”顧長恭淡淡一笑,不知可否,花芊認真地說:“真的。你一個名門公子,老跟著我這個名聲不太好的姑娘不好。以後會妨礙你找老婆的。”顧長恭淡淡的說:“芊芊很好。芊芊不可妄自菲薄。”花芊真沒轍了,她乾脆直接說:“說吧,你到底為什麼老跟著我。你要是想知道上次送你那精油是如何做的,我今日就教給你。”顧長恭愣了愣,看著花芊。
今日陽光燦爛秋高氣爽,這個一人合抱的桂花樹上開滿了一簇一簇金色的小花,在陽光下燦爛得有些耀眼。陽光從疏密相間的枝葉間投下了斑駁的光點,讓顧長恭的神色有些明暗不清。顧長恭看著花芊認真的小臉,心裡暗暗輕嘆:“我能說什麼呢。難道要我說我便是如此沒有出息的,只幾眼就喜歡上了你。難道要我說,我害怕你又會暈倒,在眾人前現了原形。所以我才這麼厚著臉皮,不管不顧的跟著你?難道要我說,我明知道你心中只有昇,我還要跟著你?”
花芊見顧長恭不出聲,只是愣愣的看著她。顧長恭的眼睛忽然黯淡下來,似是被花芊的話傷到了一般。花芊心中有些不忍了,她吸了口氣,忽然提身拔地而起,腳步一點樹幹,便上了樹。花芊穩穩的落在枝幹上坐著。顧長恭知道她爬樹很快,身手奇好,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年中她又長進了不少。花芊低頭看著他說:“既然你要跟著,便幫我接著花吧。”顧長恭仰頭笑了笑。
私塾的門外,徐知誥悄悄地後退將自己隱在暗處,看著花芊和顧長恭,最後轉頭離開了私塾。他本來今日來找花芊,想要告訴她,他被徐溫派去了升州,輔助升州刺史王戎,明日便會啟程。他猶豫了幾日,今日終於下定決心來找花芊,他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說:“她曾是我的屬下,我和她道別也是天經地義的。”他一決定下來便興沖沖的跑來找花芊。當他站在私塾門口時,花芊正好仰著頭問顧長恭為什麼跟著她。昇的笑容凝聚在了臉上,是啊,自己怎麼忘了,長恭雖然沒有說過,但是長恭一直喜歡花芊,自己是知道的。他看著花芊和顧長恭的側臉,低下了頭,逼迫自己忍著心中的痠痛往後退,離開了私塾。
花芊從私塾把花摘回來,便交他如何做精油。折騰到吃過晚飯,顧長恭才回去。花芊折騰了一天,累的夠嗆。這一夜睡得很死,沒有去找任何人。楊溥和王宛凝再洞房花燭,她沒興趣參觀。楊溥結婚了,她心中很是難受。想著昇有日也會結婚,她心裡更不是滋味,所以昇那裡也沒有去。
第二日一早,顧長恭便來找花芊,花芊今日特地早早的起來,想在顧長恭沒有來之前就走,可是她剛吃過早飯準備出去玩,顧長恭便來了。顧長恭沒有等花芊嘆氣,便拉著她一邊往走一邊說:“徐知誥被他父親徐溫徐大人派到升州去輔佐王戎,今天便啟程。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快一點,不然趕不上見他一面。”花芊見股長恭今日更過分,竟然跑來拉自己,剛要發怒,聽完顧長恭的話,腦子裡“嗡”的一聲,自言自語的說:“什麼,他要離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連白花他也不說!?”
顧長恭說:“王戎本是徐溫的舊部下,與知訓非常熟悉。此次論功,徐知誥本事裡了大功,要被委任以重職,可是徐知訓堅持要把知誥派往升州。徐溫答應了。徐知訓的算盤你我都清楚,昇是不想白花跟著他有危險,所以沒有說。”
花芊一聽,拔腿邊跑,顧長恭在後面跟著叫到:“西城門,他們從西門出去。”花芊拼命地朝北門跑,直線前進,翻牆過樹,速度極快,一閃而過,完全忘記了要遮掩自己。看見之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立在那裡,以為自己花了眼。顧長恭驚異的跟在花芊後面,跑得氣喘吁吁的,還是一會兒便跟丟了。花芊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到西城門,快點到西城門。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