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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雨,傍晚夕陽透過雲層露出了點兒縫,火紅的雲染紅了半邊天。
容淺走出臥室,站在陽臺上,她迎著夕陽深深呼吸了口新鮮的空氣,感覺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不少。
下了樓,管家把飯給她在鍋裡溫著。
容淺填飽了肚子,就給莫律打了個電話。
詢問他還有沒有缺的東西,她去醫院給帶上。
沒想到莫律在電話裡面說今天晚上醫院有護理在,讓她不用過去了,明天再去!
容淺想想也好,掛了電話看到客廳角落放著的行李箱,她懊惱的忘記了跟莫律提。
容淺想,等下次,下次一定記著!
。
夜色寂靜無聲,臨近冬天,窗外的那棵銀杏樹葉子全部掉落,只餘空蕩蕩的樹枝,在月光照耀下,張牙舞爪的映照窗戶上。
冷風颳起,晃動間影影卓卓,很是滲人。
容淺從衛生間裡出來就爬上了床,等關了燈,看到這幕,心裡是害怕的,卻沒有勇氣起身去拉上窗簾。
窗外忽然閃過一道光,緊接著汽車引擎的聲音隱隱傳來。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莫尊回來了。
容淺指尖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寒冷的冬季,躺在暖融融的被子裡最為舒服,她閉上了眼,刻意放空自己不去想,不去關注。
可……黑暗的世界中,感官格外敏感。
她聽到了皮鞋上樓梯發出的聲響,隔壁房門被開啟,緊接著,聲音消去。
月光灑下一室幽靜,容淺翦羽輕顫著,動也未動一下。
本來白天睡了一覺,晚上是極不容易入睡的,沒想到閉上了眼到給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容淺神清氣爽的下樓,客廳傳來管家說話的聲音,她以為是在訓斥不聽話的女傭,走下最後的一階臺階,就聽到那道淡淡,不沾染任何情緒卻能輕易主宰一切的聲音傳出。
&ldo;我請你來不是讓你當主人享受的,做管家要懂得自己的分內之事,不想幹,就立刻滾蛋。&rdo;
&ldo;是,是……&rdo;管家戰戰兢兢的應下。
容淺站在樓道口,現身也不是,不現身也不是。
他訓斥起人來從來都不口下留情,以前他說話那麼難聽的話的時候,容淺只厭恨自己不長記性,回回往他的槍口上撞。
而現在才懂得,這跟不長記性無關的。
他是南江的尊爺,身份何等尊貴?被她倒貼著嫁過去,這本身就給他沾染上了汙點。
就像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要是睡一個女人就得負責,那他的老婆得從皇城怡景排到山外了……
無所不能的權力,以及高高在上的身份,哪一件都是令人膜拜瞻仰的存在,可卻被她這樣一個名聲狼藉的女人,給成功上位,趴著他的身份佔著莫少奶奶的位置……!
容淺低垂下眼,嘴角流露出一抹諷笑,當那存著的希翼漸漸被磨礪的一絲不剩的時候,回頭再去看,她才發現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傻!
那邊訓斥完了,容淺才現身。
管家和女傭正悄無聲息的給往餐桌上端著早餐,莫尊坐在主位上,他一身西裝西褲,暗沉蕭肅的氣息縈繞周身,應該是吃完早餐就要離開的。
容淺瞥了眼他,快速移開視線,她走到客廳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單肩包,挎在身上,對管家說了聲:&ldo;管家,我先去醫院了,下午不回來吃飯。&rdo;
管家下意識就關心道:&ldo;少奶奶早餐做好了,你吃過早餐再去…&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