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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淺輕聲道，她陪著歷夫人說了會兒話，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跟歷夫人說醫生應該上班了，她過去問問情況，然後出了病房門。

林姨一大早趕來醫院，她用家裡的飯盒裝著連夜熬了好幾個鐘頭的甜粥，來到病房後，並沒有見到容淺。

只有歷夫人靠在床頭，沉默地盯著窗外。

聽到聲音，她回過頭來。

林姨走進來，驚喜道：&ldo;夫人您醒了，可算是嚇死我了，幸好有少奶奶在，不然昨晚的情況真的是太危險了！&rdo;

歷夫人向她問起昨夜的情況，林姨沒做任何隱瞞，原原本本的交代。

這也得多虧了容淺，要不是容淺在前面給跑上跑下，就靠她們兩個傭人保姆，主人生了病，恐怕連個主事的都沒有！

歷夫人聽過後，久久不語。

停了會兒，她才抬起頭：&ldo;阿律的電話打通了嗎？&rdo;

&ldo;給大少爺打通了，二少和大少在一起，他們應該快過來了。&rdo;

歷夫人點點頭，看到她提來的飯盒，交代道：&ldo;你去把容淺找回來，讓她吃點東西，回去休息。&rdo;

&ldo;哎，好。&rdo;

林姨應了聲，便離開了病房。

等聲音消去了，歷夫人轉頭視線落向窗外。

那雙與莫尊極為相似的眼眸，裡面沉寂一片，看不到光的默然，透出靈魂深處的寂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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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是在樓下找到容淺的，她正在同一個戴著眼鏡，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說話。

林姨到來後，談話也接近了尾聲，只聽容淺頜首道了句：&ldo;謝謝。&rdo;

那醫生點點頭，轉身就去忙了。

等醫生走遠了，林姨問起：&ldo;少奶奶，醫生怎麼說？&rdo;

容淺沒回她，站在醫院門口，從北方遷移過來的冷空氣，連帶著冷風都夾雜著寒冽的味道，她右手不著痕跡插進口袋裡，問林姨：&ldo;莫……律他們到了嗎？&rdo;

她下意識喊出那人的名字，不過頓了下又改做了莫律，彷彿這樣就能體現她跟他們關係不深。

&ldo;還沒，可能快了。&rdo;林姨道：&ldo;夫人讓我來找您，我帶了點兒粥您喝過後，趕緊回去休息。這兒有我，少爺他們也快到了……&rdo;

容淺點點頭，她和林姨走的是樓梯，沒選擇電梯。

昨夜在床邊窩了一晚上，容淺身體僵硬的厲害，想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林姨跟在後面，還說著晚上回去一定得要讓她的孫女好好給查查，看看夫人動完手術，適合吃什麼？

容淺默不作聲，上完最後一道臺階，剛剛走出拐角，迎面就看到走廊裡從病房裡出來的莫尊！

他一身黑色西裝著身，程亮的皮鞋微轉，似是感應到了她的出現，他漠然側過眸來。

敞開的衣領顯現一絲凌亂，張狂不羈的臉上面無表情，一種極致消沉的氣息從身上隱隱流露，他手裡拿著煙，剛剛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還未來得及點燃。

散漫的姿態，似乎什麼都入不了眼，又彷彿一切都在掌握。

容淺頓住了腳步，她怔怔站在原地，因為外面下雨的緣故，整個天空都灰濛濛的，醫院走廊裡顯得格外暗沉。

頭頂照明燈被人開了一兩盞，明亮光芒灑下，容淺算不上絕美出塵，但足夠精緻的面容蒼白無色，熬了一晚上，她的氣色不是很好。

莫尊就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容淺絲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