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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怎麼被下方那錦衣青年離著老遠聽了見。他只見對方猛一轉身,目光便鎖住了自家的落腳之地,接著一聲怒喝:“誰在偷看你家徐勝煉法?給我滾出來!”聲音方一入耳,一道銀光也刺到了身前。
PS:繁忙的一天,還有好多稿子要修,大家先養著吧。斷更是不會的。
………【章三 深知天高】………
茶樓、酒舍一類的地界通常要請嘴皮子利索的說書人駐留,講那野史雜說、仙家逸事來招攬顧客。聶衝閒時最愛的便是領上幾個玩伴去聽書,類如法寶、飛劍一類的事物,早就耳熟能詳。
那些事蹟也並非皆屬憑空杜撰,大多是事有來由。譬如兩軍交戰之際,常有仙家異人各扶明主,演繹那氣運流轉、朝代更迭之事,而後藉由戰場上活下來的人將見聞說開,一傳十,十傳百,仙家手段因此漸為人知;雖則口耳相傳中免不得會添枝加葉歪曲誇大。
聶衝最初聽說飛劍的厲害時,知曉這等仙家事物御使起來迅疾凌厲,往來間如雷光電火,能傷人於千里之外,心中也不知有多羨豔,總想尋來一把佩在腰間。可眼下面對飛刺而來的一道銀光,他卻一絲一毫都不想沾,忙用右足發力一蹬,側身朝撲倒出丈許遠去,堪堪躲避了開。
也就是他自幼練劍身手利落;換個人來,稍稍慌慢上一些,下場必然與先前被飛劍所斬的那些樹木一般攔腰分為兩截。
然而逃過一劫的聶衝全無半點得意,只因這一次閃避之後,他周身已不勝多少力氣了,那飛劍若是追著刺來,必然無力再躲了。
連日躲在山林裡,饒是聶衝並不如何擔心被捕快官差捉拿到,每日也都用投飛石暗器的手段打下小鳥小獸升火烤來充飢果腹,但這山間畢竟不比城裡,風餐露宿煎熬下來,再加上心底不時想起爹孃與黃芽兒等人,一連日過去,身心俱都已疲弱了下來。再加上他方才發現劍影騰空,欣喜之下跑得脫力,只喘息了一時半刻又怎能恢復全盛時的氣力?
眼見那刺空的飛劍貼地一掃,將方才存身處的草木盡數斬毀之後又將劍尖轉了過來,聶衝驚恐之下放聲吼道:“我日你先人徐大寶!你這忘恩負義的王八蛋,真要取了爺爺的性命?”
山坳裡那錦衣青年一聽話這話頓時一愣,眼睛瞪得老大,脫口道:“咦……是誰?”說著,他把腳一跺,足下生出一奪三尺方圓的五彩雲頭,載著他穿空趕了過去。這雲頭趕路也不知是什麼法子,行速雖遜於飛劍往來,但卻要勝過奔馬許多,幾十丈的遠近晃眼就到。
待他離地數丈將雲頭定住,往下細一打量,面上頓時生出驚喜神情,張口道:“我還道是誰在喚我的名姓,竟是衝哥兒你!你怎麼跑到了這裡來?”跟著摸了摸光滑的麵皮,疑惑地又問:“又是如何認出我的?”
“孃的!聶衝撇了一眼懸在自家頭三尺的仙劍飛劍,緩過一口氣來撐身坐起,望向那立身雲頭的錦衣青年,沒好氣地罵道:“既黑且矬,講話是淮北路的口音,又姓徐,便是高郵城裡隨便拉出一個瞎子來也能猜到那人必定是人稱‘深知天高’的徐大寶!雖然我不知你有何奇遇,一年多不見便長高了一尺,臉上的麻子、疙瘩也不知怎麼掩藏了起來,但總不會連個瞎子也不如。”
覺著身上有了些力氣,聶衝抽出腰間木劍當做柺杖往地上一拄,撐身站起後接著又道:“況且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對著虛空說謊做戲!小爺和你做了十幾年的鄰居,怎就不知你還有個爹曾供你求學讀書?讓你讀了好幾車——都是儒家的?我就只記得徐大娘有一次病重,無法幫人縫補賺錢維持生計,是我爹孃請了郎中幫著診治,又讓我從家中取了飯菜送去給他那沒爹的兒子吃飽!如今可好,你徐大寶成了氣候,就要用仙家飛劍將我斬成兩截以作回報啦!”
“哎呀呀,衝哥兒你這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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