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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理王聽說我還活著，就覺得我一定是受了上天的庇佑，乃天命神女，又命人將我帶了回去，同我談判，只要我答應做聖女，他就對我父母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還會放過我哥哥一命。」

說完，她忽然轉過頭來，凝視著宋應時自嘲地反問：「這樣曾與野獸為過伍的齊明意……你可還會喜歡？」

原來她在乎的竟是這個啊。

宋應時二話不說，抱著她的臉低頭對著她的朱唇的吻了一下。

齊明意呆住了，撲閃著睫毛，黑白分明的杏眼懵然地看著他，宋應時的心尖頓時像是被齊明意的眼睫掃過似的，他低頭再次覆上齊明意的唇，這次帶了小心的試探和堅定的佔有，一點一點地糾纏了起來。

半晌過後，二人分開，氣息微喘，皆紅了臉，宋應時看著一向清冷的齊明意此時此刻變得如春日嬌花般，紅艷媚人，心裡也如同開了花一般。

他將額頭抵在齊明意的額頭上，握住齊明意柔嫩的小手道：「何止是喜歡，你可知過去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齊明意點頭：「我知道，哥哥已經都告訴我了。」

宋應時愕然一愣，沒想到齊明簫已經將他的一切都告訴齊明意了，那她還對他毫無懼意。

他有些忐忑地問：「那……那樣的我你可嫌棄？可會害怕？」

齊明意眉眼明媚地笑了下：「我連野獸都不怕，又怎麼會怕你？」

宋應時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又緊張地說，「兮兒，我知道，我很無能，膽小又懦弱，一無所長，但是我願意學，我願意學著怎麼樣去變得強大些，這樣我就可以永遠保護你了。」

說著，宋應時抬起頭，一本正經地凝望著她問：「只是兮兒，你可願意教我？」

齊明意杏眸裡水光閃動，良久之後，她終於點下了頭：「……願意。」

第89章 番外（六）

宋茹甄一睜眼竟然發現自己站在雲夢褚家的祠堂外面, 可她明明記得昨夜還和褚晏因為仰止和洵美頑皮戲弄太傅一事吵了一架，她氣褚晏在孩子面前過分縱容，孩子們得了他的勢之後越發地無法無天, 因此她將褚晏趕出了瑤光殿，自己一個人氣呼呼地睡了。

可一覺醒來，她竟然來到了雲夢。

「嗚嗚……」

一陣低低的嗚咽從祠堂內傳來出來, 宋茹甄舉目望去, 只見三層月洞門後是昏暗的祠堂, 裡面點著兩個長明燈，隨著輕風微微搖曳著, 一個小小的身影跪坐在堂內蒲團上，他躬著身子，雙肩聳動不止。

「娘,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所以才會剛生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還有爹, 爹他也很討厭我, 我知道他是在氣我的存在, 要不是因為我娘也不會難產而死。」

他越說越傷心, 頭也越來越低，小小的背脊拱成小山。

「嗚嗚……娘，我真的好想你, 你要是在天有靈就出來見我一面好不好？」

娘？

看這孩子的背影似乎是個男孩, 難不成他是褚望山？

不對啊，胡盈盈明明還在世啊，這孩子哭喊著說他娘剛生下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難道他是幼年的褚晏？

她開始向祠堂裡走，臨近門時，不太確定地對著那背影喊了聲：「褚晏？」

哭聲戛然而止, 那孩子慢慢地轉過臉來。

那是一張圓圓的小白臉，上面有著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眼睫長如鴉羽，上面還掛著濕噠噠的淚珠，雖然一臉的稚氣，可眉眼間依稀有了幾分成年褚晏的影子。

褚晏眨了眨水濛濛的眼睛，先是茫然一愣，隨後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是我娘？」

竟然真的是褚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