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心病只能心藥醫(二)(第1/2 頁)
雲凌看了一眼雲風,搖頭,一息,又點頭。
“蘇小姐醫治世子,似乎…就這樣…”
“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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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風還是有些驚著,更懷疑。
她怎麼感覺蘇小姐倒像是在吃世子的豆腐。
手不自覺摸上去腰間,拿下摺扇搖晃起來。
神情竟有些恍惚。
跟過來的依素看著,抿壓了下唇角,似要笑,又給憋住著。
只是扒霽月世子的上衣而已,有必要這麼驚訝。
屋內。
蘇嬈解開雲霽的衣袍,再次見他後背那些不明顯的交錯縱橫,眸內又一次閃爍一抹恍惚。
在雲宮廊道內雲霽仰望高空的那副模樣再次映現在蘇嬈腦海中,同時那個像小狼狗一樣的那道小小身影也再次浮現,難以揮之而去。
不可能,天壤之別,一個是淤泥裡的雜草,髒兮汙濁,半字不識,一個是天上的謫仙,生來就萬丈光芒,滿腹經綸,怎可能會是一個人。
猛然閉眼,壓下心中這個根本不可能的驚駭猜測,拿過一旁床櫃上銀針,蘇嬈未再分心什麼。
手心緩緩貼上雲霽後背,一股溫暖之力自手掌而出。
此次病發並不嚴重,只需內力驅寒,再以針灸輔之即可。
一聲悶哼,雲霽似乎緩和了過來,蘇嬈才停下了手,取下在雲霽後背的那一根根銀針。
“雲霽,心脈痺阻,是乃心中之病,但是寒氣侵體,我只一句,醫者,醫不來想死之人。”
收好銀針,蘇嬈就要起身離開,手腕被一把拉住。
“雲霽尚未活夠,又何以想死。”
虛弱的聲音,竟還帶著淡淡笑意,都如此要半死不活了,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真是…
蘇嬈倏然看向他,“不想死,那為何寒氣侵體,明知自己什麼個破身子,還去受涼冷著,竹先生就在後院,為何不讓雲凌去找來。”
只一場春雨,還是毛毛細雨,如何就會這般寒氣纏身了,如果不是你自己發話,以雲凌他們對你的那份緊張,早該將竹先生請來了才對。
“蘇嬈,你…”
雲霽鬆開了蘇嬈,不過這麼剎那,他竟已覺大好,拉起落至腰間的衣袍著好,下來床榻上。
對蘇嬈這突兀的發火,似乎無力。
“是你言說你會醫之事不為人知,讓我保密,尤其是對醫者,怎得現在反怪上了雲霽。”
輕淺搖頭,他這個好人果真是不好做。
“與蘇小姐牽扯上,雲霽似乎次次黴運纏身。”
這一聲語,直接繞過蘇嬈走去桌邊,斟茶獨飲。
“初次相見,蘇小姐就害得雲霽病發纏綿三日,回來之際,又累雲霽手揹負傷,奉旨前來我雲王府時,更差點讓雲霽一病再難起榻,好不容易兩清,這剛回來,先讓雲霽肩膀被穿,後在我雲王府前又生事,又來威脅雲霽…”
淡月聲色,一一細數從他認識蘇嬈以來遇見的倒黴事,似乎真是黴運纏身,次次如此。
蘇嬈心底的怒火一息被澆滅,抿壓了壓唇角,垂落的柔荑也蜷攥了下,桃花明眸晃晃。
被雲霽說的似乎有些不知何言以對。
好像還真是。
蘇嬈的尷尬卻也只這麼一息,也走過來自在坐下。
給自己斟茶一盞。
“早就說過好人並不好做,禍害才能遺千年,誰讓你一開始做好人了,既然你已做了一次好人,那就只能好人做到底,你已無退路可言。”
這話,有些耍賴又威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