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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去管童睿淵,這孩子是童家人,肯定早就對蘭伯特家基地裡的那一套見怪不怪,這點皮外傷算什麼?真是難為她這種普通人還能完好地存活下來了……熱油,燒水,燉冬瓜湯,艾惜忽略了冰箱裡新塞進去的食物,固執地用自己的素食。
而衛生間那邊傳來了細微的動靜,不一會兒,童睿淵扶著牆挪了出來。
傷是不重,可傷在後背就有點不方便了。小惜方才的縫針手法太熟練……對方肯定又在怪她,童睿淵幽幽地嘆了口氣,她還沒靠近廚房,就感受到了艾惜那股&ldo;你離我遠點兒&rdo;的生冷氣場。
自覺地回到臥室鑽進被窩,裡面早就沒了熱意,童睿淵臉衝下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從頭捂到腳。
房子裡安靜了,艾惜就開始下麵條。她的口味越來越清淡,鹽這種調料幾乎可以不用,撈出煮熟的麵條後,盛了一勺冬瓜湯,裡面有海米散發出的恰到好處的鮮鹹,略微地刺激了她的味覺。
午餐也就是一碗麵。
面沒有剩下,還有一點冬瓜湯也被遺忘在了砂鍋裡,艾惜簡單收拾了下就出門了。蘭曉詩給她和任義約了今天繼續進行心理諮詢,她不想讓好友浪費這份錢,所以決定讓任義把錢給她吐出來。
當她坐在任義對面,看著這個穿著白大褂談吐斯文的衣冠禽獸在給她講合同和違約金時,艾惜冷笑了聲,聲音尖銳到讓任義瞬間住嘴。她揚起嘴角,逐漸靠近任義,輕聲地威脅道:&ldo;你來蘭家有什麼目的?我以前在冉家的名冊上見過你,任先生。&rdo;
任義愣了下,旋即靈活應變:&ldo;不願意接受治療說明我的水平不行,退錢這件事當然可以商量。&rdo;
艾惜咋舌,她都知道的事,不信蘭曉詩毫無察覺,聯合童家不就是為了把冉家鬥下去嗎?即使冉家破產了,但眼線仍存,那位繼兄也抱著東山再起的想法‐‐當然,只是想法而已,冉楠肚子裡那點墨水也就用來泡妞了。
&ldo;錢。&rdo;艾惜伸手。
任義的臉拉了下來,跑到他這裡要求直接退錢的,艾惜還是第一個。不是說他的心理治療療效多麼好,而是他對患者的態度讓大家都很滿意,像這樣退錢的不是砸他招牌嗎?他伸手,想開玩笑地在艾惜的手上點一下,卻不料被對方迅速抓住,反過來握住後用力一捏,&ldo;嘎嘣&rdo;一聲,任義嚇了一跳。
只是骨骼的活動,不會骨折。艾惜嘴角的笑依然在,看在任義眼裡卻帶了點恐怖意味。
最後地瞥一眼這個可憐的冉家棋子,艾惜起身離開,直接去找蘭曉詩。這個時間,好友肯定是在工作,並且一定不在蘭家的總公司。人還沒到,蘭曉詩的電話先打過來了:&ldo;任義跟我告狀?你把他怎麼了?小艾,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有魄力了,什麼?你到我家門口了?&rdo;
的確,蘭曉詩是在家辦公。需要解決的會議上午開完,下午到晚上,如果沒有飯局晚宴,她就在家裡休息。蘭家家大業大,那麼多企業要是都需要她盯著,還不得累死人了?
開啟門,艾惜進來,公寓裡是整潔大氣的商務風格,如同蘭曉詩的辦公室。她熟門熟路地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在蘭曉詩的地毯上坐下來時,拽了個抱枕放在懷裡壓著,喝了口溫熱的開水,視線落在了茶几上散落的檔案。
&ldo;我就說要聘用你,你老推三阻四,你看看蘭家都是些什麼人?我還開不掉。&rdo;蘭曉詩開始賣慘。
艾惜的嘴角抽了抽,好友當然知道冉家安置了哪些眼線,可這麼放任不管明擺著沒有威脅,她不知道她有什麼可以效勞的:&ldo;你一直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