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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關上後，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勁。

明明昨天還不是這樣的，她忽然產生正在枯萎的感覺。

可笑的第一名證書和獎盃，還未拆除塑封膜，低調地擺在紙箱裡。

周顏起初想扔掉，抱起紙箱聽見內裡聳動，像關著一個有生命力的活物，正要被她狠心拋棄。

她替證書和獎盃感到委屈，它們本應光鮮亮麗擺在展示臺上。

近幾日以來，周顏愈來愈頻繁地傷春悲秋，為一些沒有生命的東西，比如她撕壞的裙子、險些扔掉的獎盃。

家政阿姨在一旁等了半晌，問周顏，&ldo;這些還扔不扔？&rdo;

&ldo;啊？&rdo;周顏如夢初醒，聽見紙盒裡晃動的聲音，&ldo;不扔了。&rdo;

於是阿姨把紙盒抱回原處，見怪不怪地說，&ldo;周小姐最近忙得暈乎了吧？我以前有幾家僱主也是新婚夫婦，籌備婚禮的狀態，說是雞飛狗跳也不誇張。&rdo;

她微微停頓，看著周顏的目光，像預備好欣賞一幅圓滿的畫，&ldo;但是總歸是甜蜜的，對吧？&rdo;

甜蜜嗎？周顏在口腔裡搜刮，這種味覺大約已經消失了。

&ldo;對，是甜蜜。&rdo;周顏擠出笑，順從對方的期盼，承認她此刻是幸福的。

事實上，周顏只想著如何結束這場充滿善意的問答，她擠不出更多的笑來應答。

陳懿適時給她發來訊息，激動不已地通知周顏，&ldo;許老師約我吃午飯，在一家西餐廳，他會不會是想表白啊！&rdo;

螢幕藍光下，周顏緩緩皺起眉頭。

昨夜以前，周顏對陳懿這位老師的印象還算不錯，但他竟然對陳懿撒謊了，他說獎勵是他爭取來的，他謊言的目的是借花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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