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上毫不示弱:“哪裡哪裡,也是向你們這些老記者學習嘛。”
一次在電梯裡碰上趙原,趙面無表情地說:“鍾一鳴你是什麼還是做什麼的好,不要鬧得迷失了自己。他馬如龍誰都可以做得來,而你鍾一鳴卻不是人人都做得來的。”
鍾一鳴很是被震撼了一下,但此時的他已經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扭轉過來的了,他已經身不由己,在自己先前所鄙棄、所憎惡的路上越走越遠。在坦然接受各種紅包的同時,他也開始學著馬如龍和閻小西的樣子,拿腔捏調地暗示人家送這送那。與此同時,他也學會了和下面地市領導套近乎,再狐假虎威地用地市領導的名義去威嚇當地的官員和商人,居然也玩得順溜起來。一次他還幫一個做工程的高中同學介紹了一筆不大不小的業務,人家塞上一個大大的紅包,直誇他“到底是省電視臺的記者,說話抵得上一個欽差大臣”。鍾一鳴很有些飄飄然,陶醉於手握權柄的幻想當中。當他回想當初喬裝成民工去臥底的經歷,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次幾個人正關在小房子裡昏天黑地地甩老K,馬如龍的手機響了,他出去接了電話回來,就神神秘秘地招呼閻小西一聲,兩個人匆匆忙忙地走了。鍾一鳴一肚子的不高興:“他媽的,老子剛剛抓了一手好牌你們就跑啊!”
“可不能耽誤人家‘勤撈’致富喲!”唐宋元詭秘地笑笑,話裡有話。
鍾一鳴沒好氣地說:“還不就是幾個小紅包,犯得著救火一般嗎?”
“那可不一定,”唐宋元嘿嘿地笑,“我看多半是條大魚,看馬如龍那神情,小蝦小蟹的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還能有什麼大魚,大不了再索要點土特產什麼的。”鍾一鳴不以為然。
唐宋元只嘿嘿地笑,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剛進辦公室,唐宋元就抓住鍾一鳴說:“猜猜他們昨天一趟進了多少米米?”鍾一鳴搖搖頭。唐宋元就伸出兩根指頭晃了晃。
風波驟起(8)
“2000塊?”鍾一鳴問道。
“2萬塊呢!蠢豬!”唐宋元對鍾一鳴報的數字明顯鄙夷不屑,“2000塊還想了難!馬如龍才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神。”
鍾一鳴吃了一驚,自己一年的工資獎金加起來還沒有這個數啊。到底是什麼樣的了難值得這個數字?
唐宋元告訴他,附近“煙花之鄉”柳陰市的一家手工作坊發生了一起特大爆炸案,炸死炸傷十來個人。市裡本來對所有媒體都封鎖了訊息的,但像馬如龍這樣的人資訊靈通、神通廣大,第一時間趕了過去。這時候人家不得不出點血本,客客氣氣地將他們打發走。
鍾一鳴心想:他媽的,要是自己當初將那些揭黑的鏡頭用來敲詐勒索,只怕也像馬如龍一樣配上call機、手機,騎上進口摩托車了。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那也是人家有眼線,換你我就是想發這樣的財也找不到門路啊!”
“誰說就只能他們賺啊?”唐宋元湊過來小聲嘀咕,“你老家那裡不是有很多小煤窯嗎,還能少得了這樣那樣的事故?什麼時候咱哥倆也去搞一票!”
鍾一鳴心裡一動,嘴裡直說:“那怎麼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唐宋元呵呵地笑:“你我又不是兔子。”
老蔫問鍾一鳴:“我們那屆經濟系有個叫葉青青的還記得不?”
鍾一鳴想了想,說:“記得啊,加入了我們文學社的。”鍾一鳴記起來那是一個非常文靜的女孩,每次參加活動都坐在角落裡,很少發言,只是很專注地聽別人說話。鍾一鳴偶爾和她打個招呼,她立馬雙頰緋紅,羞澀地低下頭去。當時社裡的幾個人暗地裡都叫她“含羞草”。
“知道嗎?她的親叔叔調我們省裡來了,副省長呢!”老蔫掩飾不住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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