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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州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
裴系青難得見他吃癟,便也輕輕笑起來。他很少主動的笑,即便有也是客氣的輕抿唇角,若是將下半張臉遮住,那雙眼睛裡根本看不出半點笑意。
陸明州大概是真的有點微醺,覺得他笑得不似平常,那是敞然又輕鬆的笑意,眼睛彎起一個異常好看的弧度,讓人產生種要伸手去摸一摸的衝動。
心裡又嘖了一聲,當初果真沒看走眼。這人挑起的興趣足夠維持他很長一段時間的新鮮感。
「叔叔,」裴系青在桌上支起半邊身子,拉進了和他的距離,目不斜視:「你看起來好像有點想接吻。」
陸明州眨了眨眼,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他託著腮,眼睜睜看著裴系青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桌子半蹲在他的面前,然後傾近……
裴系青仰著頭,閉著眼,張嘴含住了他的喉結。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的動作很生疏,青澀得叫陸明州小腹發緊。
他用舌尖勾勒著他的喉結形狀,淺淺的戳弄,撥出的熱氣都噴灑在對方的頸側。然而他的學習能力實在不錯,很快就能根據陸明州下意識的吞嚥動作來應對他的反應,並順著喉結往上,□□了一下陸明州的下巴,卻在將將到達唇畔的時候離開了。
陸明州低了一下頭,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很輕的疑問:「嗯?」
彷彿在疑問他為什麼不繼續了。
裴系青望著他,目光清亮,不含一絲慾念:「這是初吻。」
……
陸明州不假思索,在他聲音落下的一刻便低下了頭。
兩人長達半個月的疏遠距離終於破冰。
源於裴系青的主動。
一吻畢,他們各自喘息著,包廂裡的溫度彷彿攀升了那麼一點點。陸明州撥開他額前的頭髮,沒有再繼續,反而看向了窗外:「夜色深了,回去嗎?」
裴系青:「嗯。」
陸明州喝了酒,沒有再開車,駕駛座位上的人換成了裴系青。
陸明州道:「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還會開車,本來打算叫個代駕。」
裴系青繫上安全帶,「我會的東西還不少,叔叔你可以慢慢發掘。」陸明州在後座上笑。
自家姐姐依然被那個看不慣的青年泡走了,雪松大怒,上門鬧了一場,將路冠青打得鼻青臉腫。
兩家人在生意上多少也有些來往,他忽然來的這一出直接惹怒了雪冬青,任性行為傷了兩家面子,被拖回家裡關了禁閉。
雪松在路冠青家客廳裡指著對方的鼻子罵,罵了不夠還動了手,索性路冠青一夥兒也不是吃素的,和那兩個叫什麼,管文傑和黃梓良的,這幾人恰巧也在,於是他們都打作了一團,路冠青被他死死摁住連線著錘了好幾下,每一拳都悶悶作響。
然而他自己也沾不了好,被另外三個人圍起來拳打腳踢,每一下都不留餘地。
雪蘭在旁邊哭著勸架,管文傑那個叫廖雪芳的女朋友則坐在沙發上抽菸,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閒散。
雪松罵罵咧咧,看著雪蘭光攔著自己不攔對方,一時也有些心灰意冷。
到最後幾人身上都掛了彩,雪松問雪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老是管著你,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雪蘭只是哭,不說話。
「那我以後也不管你了。」雪松頗覺失望,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再然後,他被他爸逮到了,又給胖揍了一頓,關在家裡禁了足。
房間裡的燈很昏暗,雪松對著鏡子給自己上藥,碰一下就疼得嘶一聲。
他爸讓人打他比路冠青打得還狠,後背還有一大塊兒淤紫,旁邊破了皮,不知道是被什麼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