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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次詭異的宴請中,楚歌是不打算多說話的,只想著察言觀色,看看對方會使出什麼手段來;誰想一壺青杏酒,極得她的心意,倒讓她破例多說了幾句。而接下來那辛月美人又就著酒的話題湊趣著說了幾個笑話兒,席間的氣氛更是顯得稍微熱烈起來。
“段公子,”武青忽然開口,“不知如此鄭重相邀,到底所為何事?”
是了。該談談正題了。武青既然執意要進入拜香教分舵,想必也有所打算,不如雙方亮亮底牌,看看如何收場。
“段某隻是想結納幾位做個朋友。”段南羽望向武青的時候,臉上笑容早已消失不見,淡淡的只餘下沉靜內斂,“只是雙方立場不同,只怕幾位不肯,所以在古陽村先請了鄭兄來,又累兩位奔波千里,真是罪過。”
“做朋友?”武青輕輕哼了一聲,“武青從不與奸邪之徒為友;不過目下武青忝居荊湖南路招討使,若是段公子有意投誠招安,儘管開口。”
武青這話,有些嘲諷之意在了。
“招安麼……”段南羽象說著一個不關己的話題,“也不是不可以。”
楚歌倏然一驚,抬頭看他,雖說此話聽起來十分荒唐,但不知道為什麼,由這位段“公子”說出來,總讓人覺得有幾分可信。
“公子請兩位來,就是想和兩位切磋一個話題……”辛月輕輕揮手,將眾侍女斥退下去,“公子的意思,今日由我來同兩位談一談國事,只要兩位能夠辯得倒我,那麼辛月率拜香教湖南分舵人馬,立刻來降!”
美人兒開口,果然不同反響,一顰一笑,皆是動人心絃。
“若兩位說不過我,”她繼續笑道,“我們也不要兩位的兵馬,只要你們留在我拜香教就好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興亡誰主(上)
楚歌注意到,辛月在“打賭”的時候,並沒有把鄭石計算進去。
而在這次“宴請”中,鄭石也是一直安靜地坐在下首,不言不語。雖說他以往也是一樣沒什麼存在感,但這樣的情況總是透著幾分詭異。
鄭石感覺到楚歌的目光,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眼神中頗有幾分複雜。
楚歌相信他絕對不會已經投入了拜香教。進來的時候,她特意找了機會,比了個黑狼衛慣用的手勢問他,而鄭石雖然對她態度十分別扭,卻依然同樣用手語回答了她:“一切安全”。
不知道他的“安全”推斷從何而來,但即使如她所猜測,段南羽是一位催眠高手,她也不相信僅憑催眠之力,可以改變鄭石對皇帝的忠誠。畢竟——催眠改變人記憶這樣的事情,只是利用了人的精神漏洞,將其加以強化而已。比如當初,如果鄭石從未懷疑過她會對他如何,那麼她也絕不可能讓他相信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同樣道理,只要鄭石對於皇帝陛下的信任忠心到了一定程度,那麼便如一道銅牆鐵壁,任你水潑針扎,都是巍然不動……
除非是拜香教許諾了他什麼或是欺騙了他什麼吧?她笑一笑,雖然明知裡面有蹊蹺,還是把注意力轉回到美人辛月和武青之間的對話上。這個“賭約”她並沒有當真。明明是一面倒的必輸之局麼——什麼辯得倒、說得服,都是十分彈性的用詞;對方命題對方評判,哪裡有半點勝算?不過武青和她,也都沒有明確答應參賭,那麼便只當是一場遊戲罷了。
“黎民和君主。何者為重,何者為輕?”
楚歌知道辛月這問題不過是開場白,答案很簡單。儒家早有定論,主要是看後面她到底要利用這個說明什麼。
果然。在武青很輕鬆把孟子的言論“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搬出來之後,辛月又用她嬌糯酥軟的聲音繼續追問:“既然君輕民重,那麼敢問武將軍。若是到了必要地時刻,武將軍在忠君與愛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