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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丹,績溪那邊可有信兒了嗎?”
“正要和小侯爺說,那次小侯爺送的禮,正是時候——本來績溪的那個勞什子縣令,已經把老里正的兒子拉到公堂上去要打,聽說小侯爺大張旗鼓地給他們家送來賀禮,慌得什麼似的,連忙找了個由頭又放了人……”流丹輕輕靠在她腿上做嬌媚狀,說得眉飛色舞。
“是啊,殺了郭子良,我如今的名頭也今非昔比了呢,隨便送個禮,也能讓個縣令嚇成這樣!”楚歌嘻嘻哈哈地打趣著,睨了遠處的鄭石一眼,又伸手在流丹臉上輕輕拍了拍,問:“鳴鸞苑的人,前幾天不是跟上了辛鋒寒?最近怎麼樣了?”
流丹的臉色鄭重起來,辛鋒寒叛離楚歌的原因,她鳴鸞苑的探子一直打探不出真相。前些日子好歹算是有了些進展,聯絡上了辛鋒寒和他身邊的一個神秘人,還把楚歌相邀一見的意思傳達了過去,不過……對方的態度,有些囂張了——原本和辛鋒寒也相處過那麼長的時間,怎麼沒有發現過他是這樣的人?
楚歌聽流丹敘述了下事情經過,又接過她遞來的紙條,掃了兩眼,輕輕一揉,將紙條團成小團,隨著手中的柳葉一起,彈入江水之中,瞬息不見。
“你給他們留下聯絡的暗記,就說我現在陪武將軍守靈,脫不開身,不過會盡快安排,一切都按照他們說的。”。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鄭石的煩惱
這一晃,楚歌在江夏古陽村住的日子也不短了。
這是因為武青執意為林逍守孝。
林逍生前,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他死後,卻近乎尊榮。當然這尊榮並不是說他的葬禮如何隆重如何奢華;相反,他的喪葬儀式很簡單,按照他生前早已安排好的,只是黃土墳頭一座,無字石碑一方——然而同時,他的喪葬規格卻又是十分之高,不僅有大趙最為當寵的兩個紅人,武青和楚歌分別以子侄身份靈前帶孝哭祭;還有欽差和只為皇帝守衛的黑狼衛肅穆觀禮;甚至更有,五百襄陽軍士為之縞素!
因為聖旨不能耽擱,是以孫公公是在林逍的墳前宣讀聖旨的。聖旨中,對武青竟是毫不吝嗇讚譽和賞賜,分分明明地倚重和厚望;而更為戲劇化的是,在孫公公之後宣讀聖旨之後不久,竟然又有欽差快馬趕來傳旨,褒獎武青守衛隆興之利,竟是將武青的職位自從五品騎都尉提升到了從四品輕車都尉,又是連轉五階!雖不能和貴族出身的何長安等空降武將相比,但正因其是從兵士做起,更是令人羨煞;其升遷之速,在大趙武官之中,可謂絕無僅有。
這樣的榮譽,不知道已經躺在墳墓之中的林逍,如果有知,會有什麼樣的感慨。
雖然林逍的反應如何不得而知,但將軍武青的表現卻是有目共睹。很明顯,這個軍界新星的反應,和楚歌那日嘉寧殿中所見,大不相同;來自皇帝的誇獎,似乎根本無法和他失去親人的哀傷相比,即使是要他履行一下接旨的程儀,都顯得勉強。
不過大家都體諒他失親之痛,沒有追究他什麼;只是武青堅持要為義父守孝,倒讓孫公公為難了一把。不過好在大趙律法規定,喪親的官員,文職丁憂三年,武將一月。即使武青為義父守孝不合規矩,但一個月的時間倒不長,等他申請丁憂的奏本上去,再被駁回來,大概一個月也快到了。
因此孫公公及後來的欽差,猶豫了猶豫,終於沒有多說什麼,撫慰了一番,各各離去。
楚歌卻決定留在古陽村陪武青守孝。
據她說,兩個人既然同居招討使之位,當然應該共進退,而且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她還陪得起;何況就是她自己,對林逍也多有儒慕之情,就算是盡一份孝心,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最為煩惱的,其實是鄭石。
楚歌一定要住在古陽村林家,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