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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物極必反的道理到底不假。當那個血衣衛的官員在謝聆春面前儘可能不帶任何感**彩地陳述嘉寧殿前發生的事情之時,在心底裡還是加上了這樣一句。聽那些大人們議論,楚大學士重回宮中,聖寵不減,但到底是年輕氣傲,大概覺得和陛下這段時間的冷戰得了勝去,竟然是越發地目中無人起來。
“楚歌到底做了什麼?”
“聽宮裡地校尉傳話出來……楚大學士是喝得太多了……才冒犯了武將軍。”
謝聆春拿著卷宗的手指微不可見地一顫,又立刻恢復了優雅而慵懶的姿態;只是似乎略感興趣地抬起了眸子,帶些訝色地重複:“冒犯武將軍麼?真是喝多了。”
“據說是武將軍好心來勸他少喝一些,楚大學士卻不領情,反而乘著酒勁,當眾把武將軍抱住,很說了一些肉麻地話;大意是一直喜歡武將軍武將軍卻不理他一類的……總之是酒後失態,鬧得人人側目。”
謝聆春將那捲宗掩住,向前略探了些身子,鳳眸微眯,狀極嫵媚:“很好,武將軍作何反應?”
“武將軍自然是大怒,但當著百官的面,也不好發作什麼,反被楚大人纏住。”
謝聆春卻不言語,玉雕一樣的手指輕輕滑過書頁,半晌問道:“這樣算得上御前失儀了,陛下怎麼說?”
“的確有言官當即就彈劾楚大人御前失儀;但陛下並沒有責怪什麼,只說今日大喜一切不糾——還替楚大學士解釋說他病才好身子虛,不勝酒力;若是醉得狠了就在宮裡歇宿。”
那個血衣衛官員一板一眼回答著,抬頭看了那儀態風情無限妖嬈的上司一眼,悄悄抹一把汗。他原本是癸字部直屬謝聆春麾下,自然對自家地長官“習性”甚為了解;若非必要,卻看見謝聆春這種嫵媚風情流露,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這位上司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緒了……這情緒或許是憤怒,或許是別的什麼,然而可以肯定地是,作為直接面對這種情緒的自己,若不能及早脫身,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這麼說,楚大學士今夜便又在宮中留宿了麼?”
“這個,屬下不知。屬下悄悄潛回來的時候,楚大學士還在鬧酒。”
謝聆春眉頭皺起來,又點點頭,忽然一笑:“再去打探吧。順便讓人備了轎子到宮門口候著,楚大學士是必回的。”愁如何能夠甩脫身邊的人順利回到楚府。
借酒妝瘋容易,善後卻難。她雖然並沒有真的喝到大醉的程度,但身子極其不適倒也是真的,這是寒毒又要發作的徵兆;謝聆春給她的那丸藥極其霸道,據說是幾種大熱的藥材混成,原本不知對不對症,但試過之後效果卻是很好——這幾日精神已經好多了以為沒事,誰料多吃了幾盞酒就又勾起舊病?
可身邊的孫公公還在不厭其煩地勸說她去綠綺閣,理由是陛下說她最好要就近歇息;楚歌搖搖頭,孫公公如今已經是宮中的元老太監,地位尊崇不可得罪;而她現在卻正頭暈目眩,連話也說不出,只有用行動表示抗議,深一腳淺一腳向宮外的方向走去……
孫公公並沒有陛下明旨,自然也不能當真攔住她,只好跟在身後繼續“遊說”……忽然楚歌一個踉蹌,險險跌倒,孫公公正專心勸說沒有注意,倒是楚歌身邊伸過來一隻手來將她扶住。
楚歌回眸看見是武青,便笑道:“武都督也不喝了麼?”
剛剛升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