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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的茶錢……戶部尚書劉瑛,一出手就是十萬銀子抬到楚府門上去,以為瞞得過哪一個?!還有禮部……”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指著那個較為年輕的閣臣。“禮部左侍郎。文德殿大學士楊鴻漸,在熙德十六年秋闈之中和楚歌楚大學士勾勾搭搭。。16K行盡舞弊能事,收受賄賂,買賣考題,得銀何止十萬!這樣的事情……以為一把火燒掉了證據,就遮掩得過去?!還有吏部尚書天章閣大學士張諤……”王閣老的手再一指,第四位閣臣也被囊括進了這事件中,“楚歌膽大包天公然買賣官職,哪裡少得了吏部的背後撐腰呢?!陛下啊……”老閣臣老淚縱橫,高聲呼喚,“滿朝文武,我王英不敢說最是清正廉潔,至少絕對算不上貪鄙無忌!楚大學士要拿這個名頭治老臣地罪,老臣不服啊!”
王閣老平素訥於言辭,善於藏拙,最奉行少說少錯,幾乎從沒有象今日這般長篇大論過;然而當下這一番言辭,可以稱得上是言出驚四座了,一時被點到名字的幾人也紛紛跪倒,面面相覷,臉上表情各異。
唯一還“清白”的閣臣首輔盧敦儒盧太傅,也撩袍跪在了最前面,涕淚縱橫一點也不比王閣老差,“陛下!我大趙貪官汙吏數不勝數,已成國之大患!臣願陛下痛下決心嚴加清理!嚴法度,整朝綱,從上至下,凡有貪墨殺無赦!”
楚歌輕輕垂下眼睫,遮擋住眸中閃過的一抹笑意。盧太傅果然戇直,這時候求皇帝陛下下旨處理貪官汙吏,不單獨指名,卻說要凡有貪墨殺無赦。殺誰?除了他自己通通拉出去咔嚓嗎?
然而她正在暗笑走神,卻聽見耳邊響起了一個極疏朗動聽地熟悉聲音:“陛下,臣以為盧太傅說得極有道理。貪墨國之大患,不可不防;然而事分輕重,治理貪墨也要循序漸進,絕不能一視同仁。”
“那依謝愛卿說,治貪當從誰始呢?”
“自然應該從大貪始。若王閣老所言不虛,楚大學士只怕應該首當其衝。”謝聆春一本正經地回答著,鳳眸斜睨過來,望進楚歌驚愕的眼裡,目光相觸。旋即避開。
端木興沉默片刻,制止了王閣老和盧太傅的發言要求,又開口問謝聆春:“謝愛卿,那麼你覺得,王閣老說地楚卿罪狀,到底是真是假?”
“王閣老所說之事,臣沒有經過調查,不好在君前直言真假……”謝聆春這樣的話一開口。王英立即試圖反駁,而盧太傅望著他的目光也生出幾分忿忿。“不過……”謝聆春頓了頓,繼續奏道:“依臣之見,楚大學士之罪,應該不在貪墨上。”
端木興握在龍椅上的右手稍微緊了緊,環視眾人一週,繼續問道:“謝愛卿儘管講?”
“方才王閣老也說,楚大學士資助長天軍軍餉,錢是貪墨而來。試問:若是楚大學士是那等貪得無厭的斂錢小人,為何還要資助長天軍軍餉?只因為她掛著個荊湖南路副招討使地名頭麼?不從軍餉裡面搜刮錢財就不錯了。還會拿錢倒貼?這是疑問之一。另外依照王閣老方才的話,工部在盔甲武器上頭剋扣也不是一天兩天,楚大學士和王閣老結怨也有個把月了,為什麼直到剋扣到長天軍頭上楚大學士才來興師問罪?這是疑問之二。還有……楚大學士在京城廣結官場。在江南荊湖幾路大撒錢財,哪裡是貪錢的樣子?分明是財神爺了,這是疑問之三。而再有就是……楚大學士貌美風流,重權豐財,人生至此,夫復何求?何以要……委屈自己頂著美色惑天子的名頭呢?這是疑問之四。”
謝聆春輕輕一笑,鳳眸流轉,又用那挑釁似地目光看向楚歌。“有此四個疑問,謝某應該有理由懷疑,楚大學士豢養軍隊、結交官場、魅惑君王的用意吧?”
這是在直指楚歌謀逆!
幾乎每個人的眼中都寫著不可置信幾個大字,連王閣老和盧太傅都忘記了他們地憤怒和堅持,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地那個絕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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