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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尷尬地氣氛驅散了些。武青抬起頭,兩道英眉略略蹙起,帶著責問的語氣開口:“你怎麼還這樣稱呼師父?”
“呃,”楚歌只好重複,“為父親昭雪沉冤?”
“楚歌……”武青卻重重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為師父伸冤,而是,師父他老人家不肯……”
“不肯?”楚歌悶悶地重複著,略略帶著鼻音,“父親臨終前地確說過不要追究過去的事……他這一生,歷盡寵辱,大起大落……恩仇於他,只怕早已淡漠了吧?”
武青又沉默下去,半晌,方道:“從師父出事……已經十六年了,若說他老人家心中還有什麼未了的執念,應該就是山河未復,社稷危殆……可即使如此,師父一直都是嚴禁我從政的,甚至連從軍,都是我自己一意為之……楚歌,你想沒想過,其實師父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吧?為什麼一直沒有試圖尋找過你?”
楚歌點點頭,她自然想過,猜疑過。她落入楚郡侯府,秦婉兒和林逍有過聯絡,那麼為什麼林逍不去楚府認她;或者,至少,告訴武青她的存在?怕他的“叛逆”身份連累她麼?
“我想,師父他只是希望你過得自由一些——過你想過的日子,不必擔負太多。”
“我想過的日子?”她微微苦笑,“就像現在這樣麼?”像現在這樣,左擁右抱的風流領袖,貪贓枉法的奸臣典範?就是這樣也沒有關係,不必相認麼?
“自然不是象現在這樣。”武青神色越發凝重,“楚歌,你擔負的東西已經太多了。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必這樣的……記不記得我說過,以後凡事……都有我在?”
網友上傳章節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即使命不久長
佩玉軒的東廂,依舊沒有燭火。謝聆春依靠在榻上,半暝半寐,不知是在想著什麼事情,還是單純地疲累欲眠。
而何蕊珠則一直守在窗邊,鍥而不捨地望著那窗紙上映出的兩道黑影,甚至還時不時為身後那人解說幾句——即使沒有人理會他。不過何蕊珠倒也沒有失去興味,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地蠢蠢欲動起來……終於還是耐不住,藉著衣袖的遮擋,他慢慢將手挪到那竊聽銅管的機關上去……
可就在他將手剛剛放在銅管上的時候,便聽見那明明是背對著他休息的謝聆春悠悠嘆道:“還要聽麼?小心惹禍上身——
何蕊珠便無賴地笑:“嘿嘿,能有什麼禍事?不就是聽聽而已麼?上一次皇帝陛下忽然駕到,我都沒能八卦到底;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機會,還有剛剛安好的機關,要是還不能把楚歌與武青間的秘密探聽到手,簡直是汙辱我血衣衛辛字部首領的身份麼!”
何蕊珠人前都是絕對的女兒媚態,象這般無賴的少年語氣倒是很少展現——也只有在從小一起長大的謝聆春面前他才會這樣說話吧?也正因為如此,何蕊珠斷定,即使身為頂頭上司,謝聆春也會放他一馬,滿足他窺探旁人隱私的職業癖好……
所以他在說話的同時,已經迅速地將機關扭開,讓那夾雜些嗡嗡迴音的話語聲在東廂中迴盪。
聽起來,那邊的話題已經轉到了上次地“驅毒療傷”上,正在談論那寒毒潛伏的位和遊走的感覺……何蕊珠回頭看看謝聆春。黑暗中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但似乎能夠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點點緊張的氣氛——看來他也並不是不關心那邊的進展麼……
可也不過一會兒,那邊就靜默下來;帶著曖昧地停頓,伴著悉悉索索地……;16K.Cn。不知是什麼聲響……
“武都督——”楚歌的聲音再響起的時候,已經比方才低沉了不少,語調拉長,顯得嫵媚許多。
何蕊珠的眸子在黑夜裡放著光,一時不知是要回頭去觀察謝聆春的反應呢,還是繼續關注那邊窗紙上的影子更好些……然而幸好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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