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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男輕女的媽媽(12)

&ldo;招娣，過來媽媽這。&rdo;殷音朝她招了招手。

小姑娘走進來，著急地為自己辯解：&ldo;媽媽，我沒有偷錢，我不是小偷。&rdo;她話裡透著委屈，眼睛裡又帶著期待，其他人不相信她沒關係，她希望媽媽能相信她。

殷音一把將她撈進懷裡，動作溫柔撫著她因為營養不良，微微泛黃乾枯的發：&ldo;招娣，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相信你，你不是小偷。&rdo;

&ldo;真的嗎?&rdo;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ldo;真的。&rdo;

殷音側頭看她，溫柔地問：&ldo;那招娣能告訴媽媽，你怎麼會有那些錢嗎?&rdo;

提到那些錢，小姑娘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眼睫微垂。

&ldo;不可以說嗎?如果招娣實在不想說，媽媽也不會勉強你。&rdo;每個人心裡都有小秘密，哪怕是面對孩子，殷音也不想刨根問底。

&ldo;是我撿瓶子換來的。&rdo;蔣招娣小聲道，她抬起頭，一雙杏眸泛著水霧，語氣裡透著幾分期待，&ldo;我想攢錢，我想上中學，媽媽，我喜歡讀書。&rdo;

殷音和林老師瞬間怔住了，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錢是撿瓶子換來的。

殷音忍著喉頭的哽咽，輕聲問：&ldo;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蔣招娣侷促不安地用小手揪著洗得發白的裙子，低聲道：&ldo;從上學期開始，我，我每天放學都會去撿半個小時，有時候早上早起，也會去撿。&rdo;

&ldo;媽媽，我知道我們家窮，可我真的喜歡讀書，我可以自己攢學費的。我已經攢了一百二十八塊六毛了。&rdo;小姑娘眼眶泛紅，哪怕在剛剛被林柔柔欺負，被班裡其他人嘲笑的時候，她都沒有哭，此時說到讀書，她的淚水如晶瑩的水珠滾落下來，燙得殷音的心頭髮酸。

蔣招娣最近一直在做心理準備，該怎麼和媽媽說她向繼續讀書的事，可遲遲沒有下定決心，她害怕遭到拒絕，她想攢多點錢，再多點，說不定媽媽看在不用交學費的份上，就能讓她繼續讀書了。

一旁的林老師也溫和地附和：&ldo;招娣媽媽，招娣的成績很好，每次考試都是班裡的第一次，她上s市的附屬第一中學是沒有問題的。我們老師也希望她能繼續讀下去。&rdo;

&ldo;你這個傻孩子。&rdo;殷音指腹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ldo;媽媽知道我家招娣聰明，本來就打算讓你繼續讀書啊，家裡是窮，但你喜歡讀書，那就讀吧，我已經跟你爸爸商量了，讓他回來做點小本生意，多賺點錢，你不用去撿瓶子，只要好好學習就好。&rdo;

&ldo;真的嗎?&rdo;小姑娘眼睛泛著水霧，卻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明亮。

&ldo;真的。&rdo;

小姑娘得到保證，一下子開心得撲進殷音的懷裡：&ldo;媽媽，我好愛你。&rdo;

殷音將懷裡的小姑娘抱緊，唇角露出淺淺的笑，眼睛裡的寵溺怎麼都藏不住。

林老師也鬆了口氣，看到家長支援孩子讀書，是他們老師最開心的事。

討論完孩子的上學問題，殷音想起另外一件事，臉一下嚴肅了起來。

第13章 ：重男輕女的媽媽(13)

&ldo;林老師，招娣的錢是撿瓶子換來的，那就不存在偷錢這一說法，我希望那個汙衊了招娣的學生能夠向她道歉。&rdo;

林老師點頭：&ldo;這是應該的。&rdo;

她立刻讓人去喊了林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