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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多說什麼廢話，示意楚和一眼，楚和便心領神會，把剛叫她整理的名單拿出來，一一念出上邊的名字，被唸到名字的人無不心裡驚駭。

十個人的名字唸完，楚和重新坐好，司喻打量幾人一眼，語氣淡淡：「剛才叫到名字的人，可以去財務結算，然後離開司集團了。」

她話音一落，立馬有幾個人的視線朝杜蘇飄過去，杜蘇心裡罵這些不成氣候的，卻也得硬著頭皮開口。

「這些人都是集團裡工作了很多年的老人了，司總……」

「我不是很想聽你求情，杜蘇。」

司喻睨她一眼，瞧著杜蘇變得不是很好看的臉色，忽而一笑，語氣卻是冷冽的。

「還是說——你能對他們……感同身受？」

「我、我沒有！」杜蘇趕緊否認，歇下了勸解的心思，辯解道：「只是平白無故開除掉，恐怕難以服眾。」

「啊——拿眾人壓我。」司喻的語氣似是帶著什麼引人動心的小鉤子，若不是她現在眼神危險，聽到的人幾乎要品出幾分纏綿悱惻的意味。

杜蘇下意識就要否認，卻被司喻打斷了，她揉了揉眉心，「楚和，剩下的事你去辦，這些人，做錯了什麼，打出公告來給我貼在一樓佈告欄，也讓別的員工看看，我這司集團，不是什麼狗都能進來撿骨頭的。」

她毫無波瀾地說完，徑直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看著下邊人噤若寒蟬的神色，微笑道：「今天的會就這些內容，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小司總，他辛苦了幾天，總會給你們每個人一個清楚的答覆。」

剛被點到名字的人頓時變了臉，這樣說無異於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你們吃裡扒外的證據我有，乖乖離開還算最後一點體面，明白人就不要再多生事。

可總有不明白的——「司總是因為養了個新寵，就要讓我們這些老人給她騰地方嗎？這未免太過分了！」

話裡的「新寵」無外乎就是今天備受司喻照顧的懿己，想留下還要這麼難看地反咬一口，真是愚蠢。

司喻輕笑一聲，轉過身來看著那個梗著脖子的男人，「你倒提醒我了。」

「你們回去之後，告訴陸總，懿己投了司集團，那就別再染指了，她的人和她的工作能力，都是我的，我打算好好養起來的花，可不是什麼牛糞都配得上做養分的。」

第17章

男人的反駁似乎沉進了大海里，直到司喻離開了會議室，還是呆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杜蘇坐不住了，她倏地起身跟上司喻，把司喻叫停在走廊裡，看著那人好整以暇的神色，忽然覺得有些……自卑感。

「阿喻，你怎麼了？」

今天的司喻解決了那些小麻煩，絲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輕輕鬆鬆就丟擲來一個，若是有人在旁邊的話，一定會迷得人側目駐足。

她抱著雙臂站在那，沒有回答杜蘇的問題，「你該叫司總的。」

杜蘇臉色一白，不安的預感愈發強烈了，硬生生收起自己出到一半的感情牌，順著司喻的意思叫了一聲「司總」。

可是成年人之間，你屈服了別人的節奏，想讓人安安順順地回答自己的問題，哪有那麼容易呢？

司喻想到杜蘇之後對陸歌煜的勾引，對原主的挑唆，對懿己的欺辱，這三樣使她停住了把杜蘇也清出去的心思，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才好給懿己出氣啊。

杜蘇不甘心地又問一遍，「司總，那個空降來的女生，是什麼人。」

「原來我的桌面上還沒有新一季度的設計圖的原因，是杜總監想去推銷部麼？」

推銷，杜蘇咬著牙，這是在明嘲暗諷她話多？警告她不該問的別問？

能在司喻跟前隱藏這麼多年的人，杜蘇怎麼也不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