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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得彷彿他在說的是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兒：&ldo;我是在逃命，那東西會要我的命，不如扔了。&rdo;

&ldo;但它現在還保你的命!&rdo;左念粗聲道，&ldo;沒了渡心丹，你當我不敢殺你麼?&rdo;

柳十七似乎對他的氣急敗壞感覺好玩，抿唇笑了笑：&ldo;所以你我都在賭，不是嗎?你賭我沒把渡心丹扔掉，而我在試探你還有沒有心。&rdo;

左念驀然失語。

柳十七：&ldo;師父‐‐我七年沒這麼叫你，這是最後一次‐‐當年為什麼離開西秀山，你我心裡都有數，我雖欠你許多，卻無法昧著自己的良知當作什麼也沒看見。&rdo;

左念眯起眼睛：&ldo;你是在為丁憂抱不平?阿眠，她不值得你這樣。倘若你今天乖乖地告訴我渡心丹在哪裡，過去幾年我可以既往不咎。&rdo;

&ldo;是麼?&rdo;柳十七面無表情道，&ldo;宋敏兒還未點砂的時候，丁師姐是門中人人尊敬、信服的大師姐，她能犯什麼錯惹你發那麼大的火氣，非要飲其血‐‐&rdo;

他每說一句，左念臉色越沉一分，話音剛落，那人大掌拍在桌案，霎時震碎了一個邊角：&ldo;柳眠聲!用不著你來教訓我!&rdo;

柳十七狠狠地吸氣，眼中浮現一絲血色。

左念：&ldo;你四歲父母雙亡，是我把你從長安的枯井中撈出來，給了你名字，帶你千里迢迢地回到寧州，放在自己膝下，當成親生兒子養大……你就為了丁憂，不分青紅皂白地出逃?現在連我也不信了……好，柳眠聲，你很好。&rdo;

被他一說，柳十七有瞬間懷疑自己真是不仁不義了，但他握緊手間，直視左念愈發陰鷙的目光：

&ldo;我敬重的師父可不是現在這樣。當年那個能握著我的手教怎麼寫字的人，決計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沒弄出個結果就草菅人命，更不會多年過去，還能與人兵戎相見，把我鎖起來只為拷問渡心丹的下落‐‐你若當真於心無愧，就根本用不著那毒|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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