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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攏過柳十七的肩膀低頭輕聲道：&ldo;走吧，別怕，她不會認出你的。&rdo;言畢他就再不理會宋敏兒，護著人快步從巷口離開。

&ldo;不理她了?&rdo;柳十七道。

聞笛笑了：&ldo;她自來看我不順眼，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ldo;是這麼個道理，都多少年了……&rdo;他還想說什麼，一片梧桐葉落在聞笛肩頭，柳十七緘口，自然地替他拿下去，他們驀然又貼近了些。心中一盪，他順手碰了碰聞笛眉心的硃砂印，逗得對方輕蹙眉頭：&ldo;別鬧我。&rdo;

柳十七看見他眼中沒了方才的戒備，彷彿這個小動作融掉一層堅冰，立時回到了他最熟悉的神態，溫和而縱容。

這樣才是他的笛哥，而不是午後那個果決凌厲的西秀山弟子，有著帶雪霜的眼神。

&ldo;她方才說什麼?&rdo;柳十七和聞笛並肩往客棧走，&ldo;師父真教你折花手了?&rdo;

聞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瞥他：&ldo;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rdo;

&ldo;不猜……&rdo;柳十七不屑一顧，接著他貼近聞笛的耳朵，好似聽見了很開心的事一般，附在旁邊激動道，&ldo;那就是教了‐‐真的?&rdo;

聞笛點頭：&ldo;真的。你走後不久，被師父發現我在偷看折花手的圖譜，我以為他會生氣，結果他居然說要教我，三十六式折花手我學了七年，總算小有所成。但和師父有約定，不可在人前展示。這次我死定了，回去宋敏兒定要多嘴。&rdo;

他後面說的話柳十七統統沒放在心上，他聽見前兩個字幾乎要跳起來了：&ldo;教你折花手，那……那你豈不是要……&rdo;

聞笛捂住他的嘴：&ldo;別瞎說，這事沒個定數，鬱師兄還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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