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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rdo;柳十七舔舔嘴唇,嘗到一點甜味,忽然抱怨道,&ldo;剛才顧著追你,我糖葫蘆都跑丟了,你賠我一個。&rdo;
聞笛大笑,親暱地摟過他的肩膀。
第12章 第十一章 月滿則虧
夜市上依舊熙熙攘攘,沸反盈天。
&ldo;是這家?&rdo;聞笛偏頭問過一句,得到肯定回答後對攤主認真道,&ldo;煩請幫我拿一串山楂最大糖衣最甜的,我弟弟嘴巴刁得很。&rdo;
在攤主調侃的笑中,柳十七默默地漲紅了臉,使壞抬腳踩住聞笛的靴面。而聞笛巍然不動,顯得甘之如飴,朝他無比膩歪地彎起眼角,倒是把十七看得不好意思,不作聲地把踩住他的腳挪開,裝作無辜地去認真鑽研燭光下的糖葫蘆。
聞笛把他抓得太緊了,兩個青年男子在摩肩接踵的大街上手牽手這事似乎不太正常。但柳十七悄悄環顧四周,又覺得沒人在意他們是挽著手還是牽著手,頓時改了主意,認為這也沒什麼大不了。
何況他們分開那麼久,失而復得,聞笛和他一樣都太激動,還沒回過神。
他腦子轉得飛快,糖葫蘆被舉到嘴邊時柳十七本能地舔了口,察覺異常後又是一抖,見聞笛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認真道:&ldo;甜嗎?&rdo;
表情嚴肅得像當年問他是不是真的吃過了飯……柳十七為自己的荒謬念頭羞愧了一瞬,連忙點點頭,從聞笛手中接過了糖葫蘆。
聞笛又不是小孩了,怎麼可能因為把這點芝麻蒜皮當作天大的要緊事?
&ldo;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裡?&rdo;聞笛總算問出從剛開始就憋著的問題,&ldo;七年了,我從能離開西秀山就一直暗中探尋你的下落,可人脈畢竟有限,不知道你是死是活。那年我去過長安,才發現天下那麼大,找你就像大海撈針……&rdo;
柳十七正欲同他講實話,立時記起伊春秋曾說對外人不要提他們的下落,於是撒了個謊,誠懇道:&ldo;我在東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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