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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嶼拿出自己做的人物小傳:「嚴格來說,周子回認識青檸是在周南和之前的,兩個人經常討論課業呵當下實時,要說懵懂的好感,周子回肯定是有的,但是這點好感在青檸和他大哥戀愛之後就被擱置了,這一點很好說,不過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罷了。但是後期呢?後期是敬佩多一點,還是愧疚多一點呢,這個我有點把握不來。」
紀墨沉吟片刻:「你先不要想整個階段的感情,後期周子回一共見了青檸三次,第一次是在她做接頭人的時候,他無意間幫助了她,這個時候,得知青檸,她去做了一個這麼危險,卻又很有意義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心態是什麼……」
許時嶼拿出自己用來做筆記的便簽,邊聽邊記。
「你是小學生嗎?」
「啊?」許時嶼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紀墨說的什麼,不好意思道「啊,習慣了。」
紀墨看著他泛紅的耳尖,輕笑:「咬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許時嶼,把隨手在櫃檯拿的鉛筆放在桌子上,撇了撇嘴:「知道啦,紀-老-師。」
紀墨說:「那我們繼續說……」
雖然早就領教過紀墨對於角色的理解力,許時嶼還是驚到了,果然:「難怪您的電影百看不膩!」許時嶼真心示意稱讚。
紀墨眼神瞟了瞟手邊的空杯子:「彩虹屁是最不實用的東西。」
許時嶼:「瞭解!您想喝熱水還是咖啡還是熱牛奶?」
「溫水就行,謝謝。」
許時嶼飛快到客廳接了杯溫水,遞給紀墨。
「你試一下這一段。」紀墨輕點了一下最後一場戲「可能有點難,畢竟前面的大段經歷是空白的,但是你根據自己對周子回的瞭解,大致想像一下,這大段的空白裡,他大機率會發生什麼,而最後,這樣一個人,應該怎麼理解死亡。」
紀墨說完才想到他們是在後院,剛想準備去找個墊子,許時嶼已經麻利地躺了下去。
許時嶼閉上眼開始幻想周子回的情緒。
紀墨看他一邊閉著眼一邊碎碎念,無聲輕笑:真是小學生啊。
冷白的月光傾瀉在小學生顫動的眼睫上,本來明艷的臉突然變得冷漠起來,然後,他的神情慢慢放鬆。
他睜開眼,看向遠處漸熄的烽火耳邊開始響起戰歌,他輕聲和了幾句,看向一臉悲慼的戰友,慢慢露出一個心願得償的笑:「真好。」
他想,真幸福,他能看到勝利的這一刻,這樣,他年邁的母親和他的侄兒,就再也不必為動盪不安的時局而苦惱,只是,他艱難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早已褶皺破了的紙:「如果可以,請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我母親。」
他的手指在地面有規律地跳動,直至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他眼角落下。
替我向她說聲對不起,我不能實現給她再彈一首鋼琴曲的諾言了。
紀墨看著地上的人,聽著他呼吸逐漸不規律直至消失,看著他帶著眼淚陷入沉睡,突然湧起一股想要抱起他的衝動。
「紀老師,可以嗎?」許時嶼跳起來,期待地看向紀墨。
氣氛一下回到剛開始,紀墨笑了笑:「很好,周導應該會喜歡你的。」
「真的嗎?」許時嶼有點驚喜。
「嗯。」紀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青檸》拍攝期應該會挺晚的吧?」
「啊?」話題怎麼就突然跳到這兒了?許時嶼愣住「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經紀人說好像選了角之後也要籌備挺久的。」
紀墨點了點頭,不過也沒關係,作為投資人,他還是有點話語權的:「我回頭給你寄個劇本,你看看有沒有興趣。」
??大佬要給他派戲了嗎?許時嶼驚訝。
看他呆住,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