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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是清白,許久才碰回面,在一起不過喝茶吃酒,說說閒話。
魏思榮知郡主日子無趣,又不肯多交朋友,便替她牽橋搭線。
夠義氣道:「是我的主意,你不必自責,出事我頂上去。」
大祁風氣開放,自是出不了什麼事,何況她丈夫後來還歿了。
卻被陳榕無意撞見一次,她誤會他們有私情,雖沒說什麼,卻把魏思榮急得跳腳。
當夜摟著她老實交代,連偷偷在樓上看她的事都說了。
一口一個「好姐姐」,一會兒親她,脫她衣裳,一會兒又作揖發誓,乖得讓人不忍苛責。
陳榕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好笑又無奈,衣衫不整地抱著他拍背,柔聲說:「知道了。」
與成親前所料不同,她才不是哭哭啼啼的性子。魏思榮頭回見她哭,還是他受傷那回。
連舜欽派人悄悄將他送回府,連並著派了大夫過來。
他養尊處優,從未受過這樣的傷,疼得死去活來,嗷嗷直叫。
心裡後怕,若連累了家人,他真是蠢過了頭。後來一想,若是魏家的天下都亡了,他們照樣沒好日子過。
還不如出口惡氣。
只是委屈她,她跟著自己,哪裡享過福,盡替他操心了。
魏繡背上受傷,只能趴睡,她替他打扇,怕他熱著。
魏思榮聽她不說話,只當她生氣,出聲安慰她時,背上忽而一滴水砸下。
緊接著便聽見抽泣聲。
她也不扇了,忙低頭去擦淚。
魏思榮慌張,強忍著痛要翻身:「對不住,千萬別哭,以後我再不涉險了,你莫要生我氣。」
她見他動作大,嚇得不輕,俯身抱住他,不讓他亂動。
「沒生氣,只是看著你的傷口心裡就疼……你若出事,我怎麼辦?」
「對不住。」
她吸了口氣,悶聲哽咽:「不想聽對不住這三個字。」
魏思榮心裡一軟,哄她:「夫人要聽什麼?」
她在他背上蹭蹭:「那天晚上說的。」
「哪天?」
她不言語。
魏思榮想起來,受傷前的那次親熱,他抱著她沒完沒了地喊娘子,一遍遍地說「我喜歡你」。
甚至百般使壞,逼著她說。
她當時羞,拿嘴堵上他的嘴。
他平日裡極少油嘴滑舌,在外不正經時什麼都說,回到家裡,輕易不好意思跟她訴真心。
彼時是情動起來,才恨不得什麼話都說給她。
原來她很樂意聽。
「榕兒,我喜歡你,真心喜歡。」
「我也是。」她柔柔地笑。
(二)帝後
魏繡自小擔著太子之名,江山社稷的重任,無刻不背在身上。
父皇、母后的期許太高,讓他時常喘不過氣來,脾氣便有些乖戾。
他不貪玩,亦不好女色。
不似有的皇室兒郎,到他這個年紀倒尋侍妾了,也不怕損了身子。
魏繡難得有閒暇,最常做的事就是獨處,讓所有人滾遠些。他躺在榻上閉目養神,想心事。
他最近,想的都是她。
她每回進宮來,都為尋阿姐,見他去便拘謹,行禮喚聲「太子殿下」,而後便低頭不語。
魏繡心道,這四個字讓人喊得耳朵生繭,怎麼偏到她嘴裡,婉轉動聽,讓人心裡發癢。
他忽而想聽她用這樣的聲音,來喚他的名字,叫他魏繡或是玉奴。
那回趁著阿姐不在,左右無人,他忙將自己隨身戴的玉墜塞進她手裡。
他動作堅定,臉卻發燙,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