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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先是闔上窗戶,轉而看向魏思榮,蹙眉問:「怎麼穿起衣服了?」
「姑母來,我不好光著,匆匆套了一件。」
陳榕一聽,急坐到他身邊,解開衣裳看他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仔細再把傷口弄裂開,還沒疼夠是不是?」
魏思榮當即癟嘴,「好像是有一點疼。」
「我去給你拿藥。」
魏思榮一把拉住她:「娘子,你先給我吹吹。」
陳榕顧不得訓他,當即小心翼翼地替他吹著背後的傷,柔聲問:「好一點沒?」
「嗯。」魏思榮輕靠在她懷裡,美滋滋地傻樂。
回去的路上,翊安沒精打採斜倚在馬車裡。
齊棪這幾日得了閒,夜裡沒度地鬧,害得她日日腰間酸軟,偏偏在外還得挺起脊樑端著架子。
挽驪默默地替她按著腰背,力道拿捏得剛剛好。
「花燃的腿怎麼樣了?」翊安懶懶地問。
「無礙,要細養。」挽驪淡聲回。
「他可有跟你說什麼?」
「說他不能走動,閒得發黴。」
挽驪回憶起來,她不會騙人,又誠實道:「還說我去看他,他很高興。」
翊安無聲笑得歡,「我這段時日不出府,你不必寸步不離。若想去見他,隨時去。」
她搖頭:「挽驪的職責是陪伴公主。」
翊安側過身,扶住她的下巴,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當務之急,是解決終身大事,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可不能在我手裡頭老了。」
「解決了終身大事,有什麼好?」她平淡地問。
翊安笑她這話問得傻,姑娘家到了歲數自是嫁人好,哪有一輩子跟著主子的。
逗她道:「自有你想不到的好處。」
「這算好處嗎?」
挽驪面無表情地發問,手上力道陡然加重,直激在翊安最痠痛碰不得的地方。
「啊——」翊安沒防備,尖細地叫出聲。
又好氣又好笑,在她手上拍了個清脆的巴掌:「連你都來欺負我了。」
齊棪做的好事!
連挽驪都取笑她。
孩子氣地彎了彎眼睛,語氣半點不慌張:「挽驪該死。」
翊安朝她皺皺鼻子。
挽驪自小與人不同,是個練武奇才,深得父皇賞識。
然她的喜怒哀樂皆淡得很,說話不急不徐,毫無起伏,天塌下來她估計連眉頭都想不起來擰。
卻本非冷血薄情。
她對翊安親近無二心,有問必答,有求必應,貼心又懂事地陪在身邊。
翊安瞧得出來,說起花燃這事,挽驪歡喜,同時很害羞。
所以才同自己鬧騰。
平日裡哪有這樣的好心情。
「鬧歸鬧,我說的話你要記下,明日尋些糕點什麼的帶去。」
挽驪偏頭想了下,表情微變,認真地看著翊安說:「看一次就好,多去無益。」
「傻姑娘,多多益善啊。」
「挽驪不願多想不該想的事情。」
翊安皺眉,輕聲問:「何為不該想的事?」
她仍是靜靜地看著翊安:「我不配他。」
翊安揚聲辯護:「胡說八道,你配我都足夠,配一個笑面閻王又怎麼了。」
挽驪波瀾不驚地回:「王爺聽到,又該醋了。」
「別提他!」
翊安聽到齊棪就沒好氣,朝她意味深長道:「配不配,咱們說了不算。」
挽驪不懂,直到過了兩日,右相夫人遣人送帖子來,請翊安去府裡納涼。
翊安對挽驪說:「去扮得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