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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垣舟對他輕笑:「我不是說過嗎,你不用浪費心思在我身上,也別管我做了什麼,會變得怎麼樣。」
「這都是我自願的,你不要有負擔……」
「你只需要好好生活,往前走,不要停。」
宋蕭沉默不語,隨後徐垣舟浮上笑意告了別,手蓋著頭衝進雨幕,背後濕漉一片。
——
宋蕭不知該作何感想。
一晃眼就過去了兩三天,宋蕭和唐霖沒再提那次展覽,彼此默契地守著紅線,不再越池一步。
而宋蕭依舊在等,等有天唐霖能告訴他為什麼,等將來唐霖能掙斷枷鎖,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大概是清楚有些東西無法挽回,徒勞規避罷了。
這些天天氣都不太好,非雨即陰,都說冬季不常下雨,乾燥得很,也不知道今年是怎麼了,從元旦開始間斷地下了好幾場,可害慘了那些窩在家裡要發黴的人,休息時間都用來吐槽這陰晴不定的老天,義憤填膺。
宋蕭倒無所謂,只是有點擔心又請假了的唐霖,盯著螢幕坐在桌前敲筆。樓外的雨不大不小,砸向窗前劃下數道濕痕,宋蕭聽著雨聲數秒划水,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半,唐霖如他所料,準時給宋蕭打了電話。
那頭靜了半分鐘,才漸漸響起唐霖幹啞的聲音,宋蕭隱約感覺出了什麼事,問他怎麼了,唐霖強撐著,一字一句都像是擠出來般,花了許久才努力拼湊成一句話。
唐霖說,蕭蕭,可不可以來醫院一趟。
宋蕭身體僵直,艱難地說好。
良久後他才發覺,自己的手是冰的。
——
市中心醫院離公司不遠,卻正逢下班高峰期,雨一直下,路上也堵得不成樣子,宋蕭只能幹著急,耽擱了一刻鐘匆匆趕到醫院,竟意外撞見靠在門邊的虞楠,他臉上掛了彩,嘴裡叼著根沒點燃的煙,眯眼朝宋蕭這邊看過來。
宋蕭本能地擰起眉,收了傘踏上臺階,沒分給虞楠一絲眼神,虞楠狠咬一口濾嘴,夾出煙好言提醒道:「你找我哥?那真不巧,他在裡邊陪我媽呢,估計不想有人打擾他。」
宋蕭腳步一頓,扭頭看他:「是不是你?」
虞楠難得沒反駁,垂眼將表情藏匿進暗處,宋蕭拳頭鬆了又緊,生平第一次這麼想罵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你真是個瘋子。」
「對,沒錯,我確實是瘋子,」虞楠爽快承認,把沒抽的煙折成兩半,對準不遠處的垃圾桶穩力一扔,丟了進去,「畢竟喜歡上了自己的哥哥,還不止一次舞到父母面前。」
宋蕭不想跟一個瘋子講話,剛要往裡走,身後虞楠不疾不徐地開了口:「你猜我為什麼會這樣?」
虞楠輕描淡寫道:「這都是拜你的前情人所賜啊。」
「其實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因為你和哥哥靠得實在太近,我沒辦法,只好耍了些手段嚇嚇你,讓你離他遠點。」他感覺到宋蕭明顯一僵,索性什麼都不管了,把徐垣舟辛辛苦苦隱藏的那點心思全盤托出,「還記得那兩封信吧?你猜猜看,在你沒離開那位徐先生的公寓前,他收到了幾份?」
宋蕭突然停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被虞楠一席話釘在那兒,不得動彈。
「我想想啊,從十一月到十二月,每天一封,也就幾十份吧……」
虞楠嘖嘖了幾聲,感慨道:「徐先生可真是個大情種啊,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把你保護得太周到,沒讓你看見一點不好的東西。」
「你和我哥越走越近的時候,他在背後調查我的行蹤,親眼見證你們一次又一次相談甚歡,你和我哥卿卿我我的時候,他在一廂情願地為你放煙花,你和我哥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他在千方百計阻撓我拆散你們,甚至前不久你們感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