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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要刺激徐垣舟，笑了笑，說得認真：「和另一個爸爸提前培養感情，總歸是好的。」

就算是再蠢的人，也能聽出宋蕭曖昧的潛臺詞。

他們即將共度一晚，為了慶祝十天後的重逢。

徐垣舟呼吸紊亂，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白，他的嘴唇在輕顫，如何都做不到強作鎮定，坦然接受既定的事實了。

「那，那就……」

徐垣舟的嗓子一下變得生疼，發出的每個氣音都像磨過了刀子，沙啞得不堪重負，他很想拿出最開心得體的一面祝福宋蕭，試了試掛上微笑，可比哭還要難看：「如果它…想七七了……」

「隨時都能來……」

徐垣舟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分神去看鏡中醜態百出的自己，站在宋蕭跟前好像連腰都直不起來，脆弱得不像話，他迅速調整好心態，也沒管掐紅了的手心，完整說完了他想說的，宋蕭想聽的：「你放心，我會把握分寸，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徐垣舟的聲音很輕，像極了喃喃自語：「所以你…不需要花費心思在我身上……」

他彎了彎眉，溫柔得太過陌生：「晚安。」

宋蕭失神一瞬，末了回道：「晚安。」

——

回到包廂已是十來分鐘後，狼人殺的那桌還在激情奮戰，應該是重新開了一局，宋蕭沒看見唐霖的身影，退到門口左右探了探，上前禮貌打斷了遊戲，問在場女生唐霖什麼時候離開的，得到答覆折回走出了包廂。

一層樓大概有三四處衛生間，宋蕭從最裡面開始找，耳邊電話還沒通，到了時間就自動結束通話了。宋蕭合理懷疑唐霖跌在哪個坑位睡死了，又打過去了一趟，腳步加快。

過道上人不多，靜悄悄的，宋蕭默默估算了會兒時間，離唐霖出門過了七八分鐘，也就是說宋蕭前腳剛離開，沒多久唐霖就跟了出去，宋蕭有些急了，小跑過大半長廊，腦一抽還問了幾位端菜上樓的服務員，處處碰壁。

酒店再大也大不到哪兒去，宋蕭很快找完了這一層，四處翻遍了都沒找著人影，他很是煩躁地捋了捋頭髮，站在吹風口冷靜小許，本著再試一次的心態撥號，這下可好，宋蕭等都沒等到第二聲嘟嘟，對面直接秒接，宋蕭驚得炸毛，饒是脾氣再好也遭不住這般虛驚，忍了忍沒好氣地問：「你人在哪兒呢？我打給你幾通電話都不接？」

電話那頭跟消了音似的，什麼都沒有，宋蕭還以為自己手機出了問題，檢查了番試探著出聲：「唐霖？聽得到我說話嗎？」

就在宋蕭認為是唐霖睡著不小心摁到的時候，螢幕裡終於傳來了一聲輕笑，是他曾聽過的，涼涼的薄荷音，宋蕭警鐘大震，攥緊了手機質問道：「你把唐霖怎麼了？」

「嗯？我還能怎麼？哥哥他喝醉了，我正要把他送回家啊。」

虞楠靠近熟睡的唐霖，空餘的手摩挲著他水潤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你說巧不巧，哥哥剛出來就被我撞見了，我忙著安頓哥哥，還沒來得及通知嫂嫂……」

「餘女士好不容易抽空來看哥哥，在家裡等了他很久，急著讓我們趕回去，嫂嫂通情達理，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

虞楠前話說得漏洞百出，卻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搬出虞母，想來並不像在撒謊，宋蕭深吸一口氣，不得不認命了，和虞楠商量道：「到了家，能給我報個平安嗎？」

虞楠答應得爽快：「沒問題，當然可以，嫂嫂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注意安全。」

「好，」虞楠說，「那就先這樣了，我還要開車，嫂嫂也早點休息吧。」

結束通話電話，虞楠深深望了眼螢幕，把所有通訊記錄刪掉，隨後扔了手機，繼續被宋蕭打斷過幾次的好事，他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