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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往身上擦了擦，輕握住他的，動作小心翼翼。

僅僅接觸了一瞬，宋蕭便收回手，徐垣舟有些意猶未盡，面上不顯，很快說：「我們進屋吧，外面涼。」

宋蕭說好。

徐垣舟的公寓很乾淨，應該是特意打掃過，宋蕭無心這些，到客房收拾了幾件衣物，書桌上很空，孤單地擺著一盞檯燈，裡邊放置了幾根用光芯的筆，宋蕭本想全部扔了，最後只拆開筆，把芯扔進了垃圾桶，其餘的放兜裡。

徐垣舟杵在門外看他收拾房間，心口痠痛卻又無能為力，他昨晚因為唐霖沒睡好覺，眼睛又酸又漲，摳了摳牆面，輕聲說：「中午留下來吃個飯吧。」

他怕宋蕭拒絕，立刻補充道：「我最近剛學的菜，試過味道的。就是，就是想請你嘗一下……」

宋蕭只稍稍頓了下，答應得坦蕩：「好啊。」

徐垣舟眼睛一亮，高興壞了：「那我去做飯！」

宋蕭只看了一秒他激動離去的背影，移開眼，走進隔壁衛生間。杯具和毛巾都是他自帶的，牙膏擠了半管便沒再用過，宋蕭想了想，一律用乾燥的毛巾包住，打了個死結，裝進了包裡。

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房間，等確定沒有遺漏的東西，宋蕭彎腰拉上了拉鏈，拎起來掂了掂，還沒一堆書重。

住了將近一年，可笑地只能帶走強塞不滿的行李包。

宋蕭不免唏噓，他抬眼掃了一圈，本就沒什麼物品的屋子偌大冷清，靜寂得可憐。

他想起自己當初剛住進來的時候，心頭缺失的那塊兒被無措擠佔，對徐垣舟住的公寓單純地沒什麼概念，如今以旁觀者的身份站在這裡，宋蕭只覺得萬分空蕩，幾乎沒有生人的氣息，他不由地想，徐垣舟是以何種心態住了這麼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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