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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開啟盒蓋便呆住了。

&ldo;成色光澤這麼好的東西，全磨掉？&rdo;

入畫更是瞠目結舌。&ldo;姑娘，您眾目睽睽應下了，用掉多少粉末要還給那位黃公子的！&rdo;

&ldo;還！怎麼不還！&rdo;程紫玉笑了。&ldo;我就還他一堆粉末！還他一堆廢物！我只答應將用剩下的寶石還他，可沒說還要還他完整的！我要他連可以用作鑲首飾的碎石都拿不回！

還有，比對這幾個顏色，找些便宜的下等寶石磨了粉，掉個包吧！這麼好的成色，還給他，太浪費了！咱們就霸佔了，當作今日利息！

上等寶石粉尚且可以作畫，我要他拿著這堆廢物連再利用都不能！屆時咱們只一口咬定，他拿來的寶石內裡切割打磨後，均是不值錢成色差的下品！&rdo;

&ldo;這……不好吧？有礙聲譽。&rdo;溫柔瞠目結舌，訝異於程紫玉的反常。

&ldo;他活該！&rdo;

入畫噗地一下便笑了。

&ldo;姑娘當真睚眥必報，大快人心！&rdo;入畫將先前在王家後園子正面遇上&ldo;黃公子&rdo;的經過給溫柔說了一遍，聽得溫柔直蹙眉……

程紫玉唇一勾。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幾顆曾經也在她手裡轉過了一圈的寶石來路。

昭妃！

因著&ldo;卑賤&rdo;，所以自卑，所以虛榮，所以那般愛戀和渴望珠寶金銀。對於這個曾經的婆母，她一直大方供養，可欲壑怎麼可能填滿？

她被打成瘋婦的那日，正是昭妃最幸福的一天。

昭妃指揮著宮女恨不得掘地三尺，將她的床板卸了，連床內側的牆壁都拆了，只為確保不遺漏任何一點財物。那個巫婆一直在哈哈笑著，數著箱子，點著首飾，翻著冊子，抱著那些晶瑩閃耀之物，癲狂至極！

那種瘋狂和痴迷，叫人噁心至極！

都是自己辛苦掙來的，都是汗水和心力換來的，與她何干？她有何資格將自己的心血佔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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