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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和芸娘眼裡閃著淚光,柳大夫欣慰地捋起了鬍子,緩緩頜首贊同,“荀哥兒,做事不半途而言,重情守信,都是難得的品質。你小小年紀能做到如此,為師很欣慰。只是,你以後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艱辛,你……做得到嗎?”
荀哥兒挺直背,昂著頭,目光堅定地大聲道:“徒兒一定可以做到,敬請師傅放心!”
“好!好!”柳大夫忍不住擊掌叫好,宋思年也自豪地看著兒子,百感交集。芸娘悄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珠,她笑中帶淚地看著荀哥兒,覺得荀哥兒好似破繭成蝶一般,經歷了這一番挫折,整個人變得更加意志堅定,鬥志昂揚,反而進入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作者有話要說:
☆、徐富貴的禮品
宋家人說開了心思,此刻正開開心心地吃著豐富的晚飯,你給我夾一塊肉,我給你夾一筷子菜,小小的餐桌上氣氛溫馨祥和,其樂融融。
離宋家不遠的城門處,蕭靖北剛剛和下一班守城計程車兵們換了崗,正拖著站麻了的雙腿向家中走去。
此時早已經過了晚飯時刻,深秋時節的天黑得格外早,沉沉暮色已經籠罩了張家堡,堡外城牆邊的茅屋大都漆黑一片,住在堡外的軍戶和流民比堡內的更為貧苦,自然是捨不得點煤油燈,往往天一黑便早早上床歇息。
蕭靖北走過一間間靜寂無聲的茅屋,感覺走在一片荒蕪人跡的曠野中,陣陣呼嘯的寒風迎面襲來,他不禁又冷又餓,連腳步都帶了些虛浮。蕭靖北今日勞累了一整天,從早上到此刻粒米未進。清晨趕著出門走得匆忙,中午又錯過了中餐,傍晚時分,負責下一班守城的幾個士兵吃酒吃忘了時間,耽誤了好長時間才匆匆趕來換崗。
又飢又寒的蕭靖北本就心情鬱悶,冷著一張臉走近家門,遠遠便聽到廂房裡傳出蕭瑾鈺的哭聲,他心情更加煩躁,沉著臉走進正屋,卻見昏暗的煤油燈光下,小小的鈺哥兒趴在王姨娘懷裡,撅著小屁股,哇哇地哭著,一旁的李氏臉氣得通紅,手裡高高揚起一根雞毛撣子,想打卻無法狠心打下去,王姨娘一手緊緊護著鈺哥兒,一手忙著攔李氏,正急得跳腳,看到蕭靖北走進房門,如看到救星般地叫道:“四爺,快勸勸姐姐。”
蕭靖北本就心情煩躁,見到這亂糟糟的場面,不禁大喝了一聲: “不準哭!”鈺哥兒身子猛地一震,回頭懼怕地看了看父親,一下子止住的哭泣變成了抽泣和打嗝,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地,淚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王姨娘,李氏見狀心疼地放下了手裡的雞毛撣子,王姨娘便趁機抱著鈺哥兒出了正屋。
“母親,”蕭靖北坐到凳子上,有氣無力地揉了揉眉頭,疲憊地問道:“鈺哥兒惹您生氣啦?”
李氏嘆了口氣,指了指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堆物品,蕭靖北這才看到簡陋的桌子上堆著大包小包用油皮紙包著的物品,便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哪裡來的?”
李氏苦笑著說:“這是隔壁的徐富貴送過來的一些糕點、布匹之類的,說是看我病了這麼長時間,探望我的。”
蕭靖北聞言不解地揚了揚眉頭,李氏接著說:“我們兩家雖然隔壁挨著,又是一道充軍過來的。可我病了這麼長時間,他傢什麼時候來看過?你現在一當上小旗了,那徐富貴馬上就過來了,說的是看我,其實還不是討好你。”
蕭靖北厭煩地皺了皺眉頭,“那您怎麼還收下?”
李氏氣道:“我哪裡肯收下,那徐富貴放下便要走,打的又是探望我的幌子,只說是一些糕點之類吃的東西。我們兩家畢竟是鄰居,我想著若過於推辭又傷了和氣,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下,結果那徐富貴走到門口卻說,希望你能好好照應徐文軒,給他在城門處安排個輕鬆的差事。”
蕭靖北聞言有些錯愕,隨即冷笑道:“真是無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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