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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宗話音剛落,李書便在後頭憤憤不平道:&ldo;那位先生平白地耍弄人,看了少爺的文章明明點頭說極好的,可到少爺提出拜師的時候,他卻變了臉託詞說自己年事已高無意收徒,接著便讓人請我們出去了,真是氣煞了人!&rdo;
胭脂一愣,這絕對不可能!
這位老先生那是兩朝元老,這頭退下來是為了頤養天年,現下看著不過是個閒散人,可往後新帝登基時特地邀請這位先生回朝,這一東山再起,便是位極宰相。
旁人不知只以為他這位老臣當真退居其後,可他只是不耐煩伺候老皇帝,年紀越大就越加殘暴,自古伴君如伴虎,與其稍有不慎行差就錯害了自己性命,倒不如扶新帝上位,然他也卻有左右當朝局勢之能。
好在他雖不把天子放在眼裡,卻將百姓之苦落在心裡,所做之事皆為利民,若是一心向惡以他這樣的能力必會敗壞一朝,以致民不聊生天下大亂。
照命薄上寫的,李言宗這次去拜訪他,才華學識人品都是被這位老先生極為看中的,直接收做了弟子。
可以說,日後李言宗在仕途上能平步青雲而上,這位季先生可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胭脂略琢磨了下,便道:&ldo;只怕這位先生是在考驗你,你接下來便每日去拜訪這位先生,好叫他知道你的誠意和學識。&rdo;
&ldo;師父,這季老先生都已經退居人後了,我當真要拜他為師?這京中名師我李家又不是找不到。&rdo;李言宗自來在學識家世外貌皆高人一等,可謂人中龍鳳,從來不曾這般被人輕視過,自然是有些不服。
胭脂無法和他說明其中因果,免得被人當做瘋子,她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故作高深道: &ldo;這京中名師如何比得上他一個指頭,你且聽為我的,一定得拜他為師。&rdo;
她想到自己這些日子還要費些功夫去剪他的孽緣,她放下了茶盞拾起筷子邊夾著菜往他碗中放邊交代道:&ldo;這些日子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便和李書一道,等我這頭好了便來找你們。&rdo;
李言宗再是不滿,也不會不聽胭脂的,這八年來她每一次做的決定從來不曾偏差分毫,能掐會算之道已然登峰造極,族中甚有傳言她已是半仙之身,不老不死,雖他覺是謬言,但細細看來這幾年來她的容顏未曾有絲毫變化,果真應了這不老之說,他心中也漸漸信以為真,是以他才會心甘情願的以女子為師。
胭脂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要笑到麵皮抽筋,倒不是她妄自菲薄,是她從來都覺著自己就是每天讀讀李言宗的戲本子,閒來無事給他提點幾句的老媽子罷了,這活實在是無聊到扣牙,半點挑戰性都沒有,有時她都想把那戲本扔他臉上去,讓他自己消磨消磨。
可她終究還是不敢的,好不容易做會兒人,萬不敢如此任性。
這頭安排好了李言宗的事情,胭脂便去到郊外的客棧等著那名江湖女子。
這日正是那名江湖女子暈倒在路邊的時候,胭脂特地算好了時間給葉容之寫了書信託人帶去,信裡表明了自己是當日他救的那個人,託他前來幫一個忙。
胭脂到了書中寫著的位置,果然瞧見了一名白衣女子正暈倒在路邊。
她連忙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待葉容之到了這裡看到了這人暈倒在路邊,以他的性子一定會相救。
自己也無需出現,既省了多餘的事又牽了線,剩下的便靠他自己。
胭脂在叢中躲藏許久,也不見葉容之出現,這日頭又越來越重,那女子本就受傷昏倒,若是再這樣暴曬下去,還不等葉容之救了他,只怕就要曝屍荒野。
又等了片刻,胭脂實在是等不住了,她總不能為了剪掉李言宗的姻緣,而枉送了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