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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碗的施傅興幸運的沒有洗碗。
因為兩人沒有用碗。
吹滅蠟燭上床,月光撒進屋內,窗外的冷梅隱隱飄著清香。
施傅興懷裡擠進來一個人。
他動了動,悄悄將胳膊從女人頭下抽出來,不外乎他這般做,否則明天早上整個胳膊定然會抬不起來。
「夫君還撐嗎?」鄔顏不小心碰到了少年人微微鼓起來的肚子,忍不住笑出聲。
施傅興被笑勾的耳根發紅,吃的時候沒有感覺,甚至覺得還能再吃幾個,現在躺下了,才覺得飽腹。
但他沒有說,這種事情有損他作為丈夫的威嚴。
鄔顏哪裡能猜不明白他的想法,她抬起被子中的纖纖細手,放到少年人的腹部:「那,顏兒幫夫君揉一揉吧?」
霎那間,施傅興渾身變成石頭,僵硬無比。
女人的手又軟又滑,即便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其上的溫度,像個小火爐似的,在寒冷的冬末,溫暖著彼此。
她揉肚子的動作不重不輕,剛剛好,不到一會兒積腹感便有所好轉,然而又出現了其他問題,因那手離得某處太近,讓施傅興卻總是控制不住想起別的事情。
年輕氣盛的青年,沒有像其他學子一般整日在蹴鞠場上釋放精力,勢必就要在其他方面釋放。
被握住手掌的那一刻,鄔顏怔了怔,隨即笑起來。
笑容很快被吻在唇齒之間,揉肚子的動作依然進行著,只是方位逐漸偏了些……
第二天,施傅興起床後,動作笨拙地熱了熱餅子和肉,想著鄔顏說的做法,給自己裝了五個肉夾饃。
一頓肯定吃不完,這些是包括晨食和晌午飯,因為鄔顏說她今天有事,要傍晚才能回來。
想到對方要去找的人,施傅興就蹙起眉頭,不太高興。
但因著兩人昨晚玩的盡興,施傅興這點兒不高興沒好意思說出口。
他背著書簍出門,裡面放著幾本手抄的書籍,並一大摞油紙包著的肉夾饃。
今天來的早,甲字班只零星坐著幾個學子在啃乾糧,施傅興獨來獨往,不認識他們,自顧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座位在第一排,離得門口只有咫尺距離,肉夾饃拿出來後,香味立刻被風吹滿整個教室。
眼下這個點在學堂裡的,都是家中貧苦的學子,平日裡只吃點兒乾糧,硬是硬了點兒,但就著水嚥下去飽腹即可。
然而今天偏偏讓他們聞到了一股肉的香味,口中的硬餅子頓時不香了,幾人順著香味看過去,發現居然是班上的獨人!
一時間心中複雜,同時又有些好奇,獨人的另一個外號可是叫「泥腿子」,顧名思義家世一般,怎麼能吃得起這麼好的食物?
而且這食物竟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看起來像包子,但又有所區別,裡面夾著滿滿的葷肉,咬一口,汁水炸裂,著實把人饞的不行。
坐在最前邊的施傅興可不知同窗的想法,很快便吃掉一個肉夾饃。
雖然吃得快,但他的吃相併不粗魯,自從讀書後,施三郎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注意禮儀,此刻倒有了幾分世家公子的風範。
「一大早什麼味道這麼香,爺隔著大老遠就聞到」
「怎麼,王兄未吃早飯?」
「可不,王福那傢伙早上居然沒有叫醒爺,實在是皮癢癢了!」
「喲,可是巧了,我那小廝那兒帶著食盒,王兄要不要嘗嘗?」
「去去去,就你家廚娘那本事,還不如我爹房裡的小妾,爺才不稀罕。」
王麟本身就是酒樓少東家,什麼美食沒見過,隨意回了瘦子一句,先對方一步進了學堂。
「哼!死胖子!」身後,瘦子盯著王麟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