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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走了走,突然一把抱住施傅興的腰,撒嬌道:「可是我好想你啊~」
「夫君一個月才回一次家,顏兒每每念及都忍不住落淚,難道夫君不想我嗎?如果不想,那就推開好了。」
偷看的學子大驚失色,身為女子,怎可說出如此不守婦德的話!
呵,這「獨人」一向重規矩,一定會推開!
可他們千等萬等,那人嘴上禮義廉恥,實際卻將小娘子纖細的腰肢攬得更緊了些……
「……」
女人的身子酥軟嬌嫩,纖弱的胳膊環住自己的腰部,明明沒有力氣,卻彷彿千斤之力,讓施傅興動也無法動。
鼻尖聞到了屬於鄔顏的獨特香味,初聞時濃烈,一如女人本人,艷麗張揚的容貌,而後漸漸消散,最後細聞,餘調裡卻是久久留香的清淡桃花香。
「實是不成,體統!」
「那推不推開啊?」鄔顏眼底藏著笑意。
施傅興抿了抿乾澀的唇,他唇色偏淡,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缺少血色,他道:「有些暈。」
「嗯?」
「從早至今滴水未進,頭暈。」
鄔顏挑眉:「所以?」
「所以……」施傅興的手緩緩放到那一灣月牙窩裡,盈盈一握。
「……讓我先扶一下。」
鄔顏一怔,噗嗤就笑了,笑得身子一顫一顫的,哪裡見過這麼口是心非的人,實在可樂。
就連之前氣勢洶洶進來「抓人」的學子,也變得面色忽白忽紅,不知道是被施傅興「噁心」的,還是氣的!
總之,一切都是因為獨人!
「這就是夫君住的地方?」
推開一扇小院的門,進入一方天井,齋舍每一個院子裡住四位學子,施傅興的房子在南邊,朝北。
普進屋裡,鋪面而來的是一股潮濕的味道,大概是因為照不進來陽光,屋裡昏暗暗的,書桌上擺著一大堆書籍,全部展開著,寫滿字的宣紙扔的到處都是,風從窗戶進來,呼啦——像蝴蝶飛走。
鄔顏幫著撿起來,手指捏著一張紙,目光不經意落到上面的字,表情頓時有些古怪。
「夫君?」
施傅興將竹籃裡的飯端出來,聞言疑惑的嗯了一聲:「何事?」
鄔顏笑了笑,將紙上的內容念出來:
「鄙人愚闇,受性不敏,蒙先君之餘寵 ,賴母師之典訓……」[注1]
頓了頓,鄔顏語氣調笑:「夫君興趣廣泛,近來居然開始讀《女誡》了?」
轟的一下,施傅興的耳朵便紅成了紅果兒。
腦海中的只剩下一個想法——完了,忘記收起來!
第33章 只是捉蟲
直到兩人入座吃飯, 施傅興還在試圖解釋。
「是書坊的抄書,不過剛開始抄了個開頭,平日裡, 為夫不會看女人的書籍。」
「是嗎?」
「自然。」
鄔顏覺得好笑, 她道:「原來夫君並不看《女誡》啊,那你肯定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吧?」
施傅興頓了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女誡》是東漢班昭寫作, 主要用來教育班家女子做人之理, 哪怕沒看, 也能猜出是關於女子的行為準則。」
「確是如此。」
鄔顏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來正巧,妾身看的書不多, 這本《女誡》倒是熟讀,比如, 裡面有一句說『女子柔弱,不能做粗重的活, 那樣會讓她們的手受到損傷,而男子不同,渾身都是石頭,所以身為男子,應該親力親為,吃飯的時候要給妻子夾菜,剝殼, 盛湯……』」
想了想覺得還不夠, 鄔顏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