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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只願親徵南疆,絕不就藩南疆。父皇硬逼,兒臣自然無法,不過是綁著兒臣去南疆便是。史筆如刀,想必父皇並不在意在歷史留下這一筆。」歷史上第一個被綁著就藩的十歲藩王。
「你好大的膽子。」
「父皇教的好。」瞿睿齊低頭。
平辰帝心裡大驚,不是趨於瞿睿齊的話,而是他才堪堪十歲就有這樣的心態和反應。且這勇氣,是不怕死的,若是真做出什麼,出發那天,還真不知道這小子會做出什麼來?現在就對自己這個父皇不尊敬,將來又怎麼會對自己恭敬?皇位誰都能做,但絕對不能是他。
文皇后的宮人端了湯水進來,轉入屋內時,沒想到沈文清正跪在門口,一下子碰上,宮女反應不及,驚呼一聲,手裡的湯水盆便掉了下去。
瞿睿齊雖然一直在和皇帝對峙,但只要沈文清在,他的心神也從來都會留一半在他身上。看那盆子落下,他心下大駭,手裡便帶出了點功力,一手將半空中的盆子甩到身後的牆上,盆子是瓷盆,一下子碎裂開來,湯水撒了一地。
瞿睿齊依舊害怕不已,認真掃了兩眼沈文清,見他身上沒有濕的印記,知道應是沒有燙傷,當也著實是嚇到他了。難以想像那熱水當頭潑下,他該受怎樣的罪,一時都呆住了。
沈文清一直低著頭,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見身後牆上嘭的一聲,看了看一地狼藉,還奇怪地看了瞿睿齊一眼。
這變故突然,便是裡面的皇帝和皇后也被驚了一下。
瞿睿齊只急急甩下:「請父皇思量,兒臣只要親徵。」然後看了沈文清一眼,說了句跟上,便出去了。出去前,還冷冷看了那宮女一眼,無論有意還是無意,都絕不能原諒。
「逆子!」皇帝氣的不行,但又無可奈何。
皇后順順皇帝的胸口,笑著說:「陛下何必動怒,只要大皇子親求就藩便可。」
皇帝看向皇后,皇后笑著說:「你看那李公公如何?」
想起剛才的一幕,皇帝心裡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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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回了武德殿,瞿睿齊便拉著沈文清問:「剛才可有燙傷?」
沈文清一愣,才知剛才那是怎麼回事,他笑著說:「不用擔心,一點沒有燙到。」
瞿睿齊不信,拉著他看了又看,這才放心,然後說:「不知那宮女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文皇后的人,便不是一開始策劃,定也是故意的。」
沈文清笑了笑說:「無事便好,倒是你,如今這般和陛下對上,怕接下來陛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難道我聽了他的,他便善罷甘休了嗎?一步緊逼著一步。」
沈文清嘆氣:「那倒也是,也不知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說完看了瞿睿齊一眼。
瞿睿齊靠在沈文清的懷裡說:「我不傷心。」其實如何能不傷心,血溶於水,便是一開始便知父親不喜自己,但心裡總歸是抱著希望。便是不喜,自己也還是他的兒子,即使不奢望他能夠作為一個父親該做的,但總歸是不會要了自己的命。但沒想到,那父親越是見自己成長,便越是如仇人一般。所幸一開始已經對他冷了心腸,那時哥哥問是否恨他,說不恨是真的。
但看他一步步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心裡多少還是痛的,怒的,也會恨的,恨他不公,恨他絕情。也讓自己,不要對他再抱有一絲一毫的希望,所以,不傷心,真的不傷心,只是有一點點一點點傷心,很快就不傷心了。
沈文清摸摸他的頭,輕聲說「你還有我,比起那些真的一無所有的人。你並非如此,威國公掛帥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