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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贊助我們50萬,還說如果不夠,可以追加。從酒店出來時他拍著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考兒,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能幫到你是我的莫大榮幸。”
“我也是沒有辦法,工作上的事……”
我有意提醒他,我只是因為工作關係才來找他。
祁樹禮不露聲色,馬上接招,“不管是什麼事,這總歸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嘛。”
我抬頭瞅了他一眼,不好說什麼了,心裡更加不安,這個男人,只怕沒有我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他說“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可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開始呢?我怎麼老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似的,即使此刻他對我笑容滿面和藹可親,我仍擺脫不了那種被獵人瞄準槍口的恐懼。我恐懼什麼呢?
思考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我已經不習慣過多地去思考什麼了,是禍是福,豈是你想躲就躲得過的?我決定不去想這件事了。從酒店回來的路上,我把好訊息報告給馮客,他還以為我在開玩笑,當確定事實後他在電話裡放心地說了句,“老天,終於不用我去賣身給老崔做女婿了。”
五天後我們一行九人坐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在機場,我看見阿慶情意綿綿地給男友打電話,幸福寫滿她的臉。這樣很好!我對自己說。
飛機起飛了,看得出來,大家都很興奮,一路上有說有笑,計劃著到上海後如何借工作之便去吃喝玩樂,好象我們不是去工作,而是去度假。我靠窗坐著,心情卻隨著飛機的升降忽起忽落。我似乎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你買保險了嗎?”
“沒買,但我帶了保險。”
兩年前跟耿墨池私奔去上海時在飛機上說過的話歷歷在目。我趕緊將臉別向窗外,剎那間淚雨紛飛……
『22』第四章 我是一根等待燃燒的火柴(二)
我輸了!我最終還是被這個男人一腳踹進了地獄,如今兩年過去了,我還沒從傷痛中解脫出來,生活也毫無起色。可我還愛著他,到現在哪怕反目成仇了,我還是愛著他,因為除了我自己誰都無法知道,他對我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失去他,心中裂開的傷口就再也沒有結痂的可能,其實我不指望傷口可以痊癒,但至少讓它不再流血。
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我已經不願多想了,因為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這是誰都懂的道理,怨來怨去只會加重內心的苦難。而且我也承認,跟他最初同居的日子還是很快樂的,儘管為此父母跟我翻了臉,祁母更是四處散播,讓我本來就糟糕的名聲更加山河日下,但相比兩人在一起時的快樂,這實在是算不了什麼。即使現在兩人已經分道揚鑣,可只要回想起那段日子的點點滴滴,我還是沒有遺憾,因為我忠於了自己的心,因為我們有愛(至少當時我認為有),有了愛和音樂,我的生活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遺憾。
我是記得的,那時候最喜歡聽他彈《愛》的系列曲,沒來由的喜歡,彷彿那幽遠傷懷的旋律是前世聽到過的,今生再聽到竟讓我莫名感動百感交集。
耿墨池說《愛》的系列曲本來有二十個多個系列,但由於葉莎的突然離世創作被迫終止,而且永無完成的可能了。我說你一個人不能完成嗎,他就冷著臉說一個人能完成愛嗎,愛是兩個人的事。我還想問他關於葉莎和這些系列曲的事,但一看他的臉色,就什麼也不敢問了。但直覺告訴我,這些曲子後面一定有著他不願讓人知道的事情。他既然不願說,我也就沒必要去惹他不高興了。我只知道正是《愛》的系列曲讓他蜚聲海內外,彈鋼琴並不能奠定他在樂壇的地位,鋼琴彈得好的人多得是,他就是以彈奏《愛》的系列曲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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