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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聞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一點了,但兩個孩子都還沒起床。
「今天暑假最後一天,隨他們睡個飽吧。」邊聞笑道,「明天一開學,他們的好日子又要到頭了。」
直到家裡傭人準備好了午飯,邊聞才吩咐傭人:「上去叫一下。」
片刻後傭人下來。邊聞不擔心雲邊,但他懷疑邊贏不肯下來和大家一起用餐,遂問道:「邊贏吃嗎?」
傭人回答:「先生,少爺說他馬上就下來。」
這個回答令邊聞挺意外:「他真這麼說的?」
「是的。」
「算他懂事。」邊聞冷哼。
「阿贏肚子該餓壞了。」雲笑白說,昨晚她親自下廚給邊贏做了飯,邊聞端到他房門口,邊贏連門都沒給開,邊聞只得給他放在房門口的矮櫃上,今天早上起來,飯菜還在老地方擺著,紋絲不動。
「應該不會。」傭人說,「少爺昨天後半夜點了外賣。」
邊聞大笑起來,知道兒子沒嚴重到鬧絕食,就不禁樂觀起來:「我就說嘛,不用擔心這小子,他有的是辦法,絕對餓不死。」
而樓上,共用衛生間的不便再度上演。
雲邊穿戴完畢從臥室出來,碰上同樣剛出門的邊贏,他滿臉剛睡醒的瞌睡懵懂,還是昨天晚上那條格子睡褲,上面多了件寬寬大大的淺藍色t恤。
邊贏的腳步有微不可察的一記停頓。
一看到她,昨晚那點不太愉快的回憶就翻騰洶湧,本來什麼也沒聞到,但她說那是她的毛巾以後,他便覺得自己似乎沾到了她身上不知道是洗衣液還是沐浴露或者是香水的味道,便利店遇到那天,他在她身上聞到過。
水沖了兩遍臉還是揮之不散,後來就連半夢半醒間,鼻尖都縈繞著那股奶油話梅的酸酸甜甜,弄得人心浮氣躁。
距離來說,邊贏的房間距離衛生間更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雲邊沒想和他搶,她主動停下腳步讓出位置,跟他打招呼:「邊贏哥哥早。」
她叫他「邊贏哥哥」,而不是「哥哥」,相較「哥哥」,前面加了名字的叫法要生疏許多,應了他不想隨便認妹妹的心態,同時也保持了一個屋簷下的基本禮儀。
畢竟前一天鬧得那麼難看,雲邊這聲招呼打得邊贏始料未及,他偏過頭看她一眼。
雲邊臉上沒有半分屈辱或者勉強的痕跡,好像她說的不過是一句稀鬆平常的話。
邊贏的世界裡不存在「伸手不打笑臉人」的人情世故,面對她不計前嫌的示好,他不領情:「不用來這套。」
說完徑直進了衛生間。
門「砰」一聲闔上,下一秒又開啟。
「餵。」
雲邊一隻腳已經踏回房間了,聞聲,腳步稍稍一滯,但並沒有為此停留。
餵他個頭,叫狗呢?
她沒有名字嗎?
邊贏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後腦勺,不耐地揚高聲音:「雲邊。」
雲邊這才回頭。
邊贏拎著塊毛巾:「這是你的嗎?」
雲邊說:「不是。」
邊贏放心了,最後留下一句話:「以後你用右邊洗手盆,毛巾架也是,別碰左邊。」
不等雲邊說什麼,他重新闔上門。
衛生間裡是雙臺盆,這會跟小學生的課桌似的畫上了三八線,各佔一邊,誰也別過界。
樓下等了一會,邊聞突然想起點事來,再度吩咐傭人:「他們兩個等著用一個洗手間太慢了,你叫其中一個去我們房間洗漱。」
雲笑白詫異:「阿贏房間裡面沒有衛生間嗎?」
畢竟獨衛方便許多,家裡主樓夠大,多裝個衛生間綽綽有餘。